('“借着修道之名,行伤天害理之事,你说他们算哪门子道士,别说啥玉虚真人了,就是太上老君也不肯认这群王八蛋。哎,妙菱你把头上的木簪子给我。”
宋疏桐嘴里不停,手上也没闲着,她蹲下来拂开杂草,把妙菱递过来的木簪子狠狠戳在泥土里标记方位,然后在上面撒了浮土踩实,把杂草重新摆成原样。
做完一切,宋疏桐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灰:“这些事说了你也不懂,总之跟咱们没关系,会有官府来收拾他们的。你记住来这个地方的路,还有我做的记号了吗?”
妙菱点头:“奴婢记住了,小姐放心,奴婢从小就特别记路的。”
“会认路说明你方向感好。”
宋疏桐说完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她方向感这么好,可惜跟错了自己,走上绝路;她忠仆护主,最终只落得个撞石惨死的凄凉下场。
宋疏桐下定决心,绝不让这种事在自己手上重演,没人能在她自己的文里打败她,不然她身为创世者的面子往哪儿搁。
主仆二人做好记号走了,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个身形修长的黑衣男子,抱着宝剑静静地靠在树干上,把树下的情形尽收眼底。
银色的面具挡住了眉眼,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见他流畅锋利的下颌线和隆起的喉结。
那男子武功极高,宋疏桐走出树林之后,他悄无声息地飞身下树,随手拔出了宋疏桐插在草丛里的桃木簪子,拿在手上潇洒地转了一圈,唇角上勾,眼睛里浮起一丝淡淡笑意。
“贪财不好色,这乡下丫头真是有趣。”
宝罗寺早课,大雄宝殿香烟袅袅,宋疏桐盘腿坐在角落里蒲团上,听方丈轻轻地敲着木鱼,语速不急不缓地念经。
气氛宁静庄严,就是有点儿催眠。
宋疏桐夜里溜出去没睡好,和尚们诵经的声音让她更加昏昏欲睡,只好掐大腿坚持着不让眼皮合上,在大殿上打瞌睡事小,万一睡着了打呼噜可就要了老命 * 了。
宝罗寺方丈法号真严,其实性情温和,真的不严,他的目光看向宋疏桐,放下手中敲木鱼的犍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宋施主且去寮房打坐吧。”
宋疏桐听懂了,这是让她回去休息的意思,一定是方丈看她精神很差,萎靡不振,以为她身体不适吧。
宋疏桐连忙双手合十给方丈行了礼,蹑手蹑脚出来了,她还没走到地方,就见妙菱和一个布衣短衫的男子站在寮房门口说话。
宋疏桐有些纳闷,僧人们住的地方是宝罗寺的后院,并不对香客开放,这男子怎么进来的,莫非他是妙菱的家人?
妙菱见到宋疏桐,连忙跑过来:“小姐,这位猎户大哥说有事找你。”
“猎户?还是找我的?”
宋疏桐有些意外,她记得宋丞相把原身带回京城之后,一直软禁在柴房旁边的两件破屋子里,原身在京城根本不认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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