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么好的珠宝你都不分我一点?你太不够意思了!”
“……”
我听罢,气的浑身发抖,半年前,徐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宫里查来查去都说是受寒引发旧疾,原来不是,原来是有人刻意陷害!可笑我那哥哥,眼睛早被情爱蒙蔽,竟不顾他孩儿的死活只为维护一个家妓!
我一脚踹开门,门口站着两个舞姬模样的女子,衣衫轻薄。我怒道:“那乔姬如今何处?”
那两人乍见我出现十分惊讶,其中一个朝我上下打量几眼,不自然笑了笑,“您说什么?奴家不太懂。”
“别装傻!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乔姬现在何处?”我朝她们手里的珠宝瞥了眼,冷笑道:“好本事,宫里的珠饰也敢拿出来给舞姬佩戴。若再不说,你们和那云姬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先前回我话的那个拧眉,赔罪道:“贵人饶命,我们这就带您去,贵人请随我来。”
我冷哼一声,命她前面带路,她便走边问:“不知贵人,是谁府上的?”
“你不必多问!”
“是。”她抬头朝我笑了下,眼神有些阴鸷,“奴家很快会知道的。”
我觉得身子一歪,谁在后面推了我一把,反应过来时已在水中。
无尽的河水往我口鼻里灌,我扑腾着企图浮上去,腿却好像被人扯住了不停地往下沉。
我心惊……不要,我还没有嫁给柏屿,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没有做,我不想死……
隐约看见船舷上两个舞姬狞笑,远处传来模糊不清的尖叫女声,“来人啊,有人落水啦!”
神志不清……全身再无力气,最后一点印象,是一只温软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萧翎:靠,说好的是柏清落水呢!
作者青(面无表情):我不想成全苏行止的英雄救美,我想成全美美救美。
萧翎:wtf,亲娘你的恶趣味!
☆、刁奴
醒来的时候,还在画舫里,第一眼就看到苏行止。
他低垂着头,以手支额,眉毛紧蹙。
我朝他伸手一够没够着,吓得哭出声,“苏行止,我是死了么?”
苏行止睁眼,三步并两步向我奔来,用力将我揽入怀中,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他头发有点湿,换了衣服,衣服上胭脂味有点浓,难闻。
我抱住他,委屈道:“有人害我,有人推我下水。”
“我知道,已经抓住了。”他轻拍我的背,“多亏了那个路过的侍女和柏清。”
“侍女?柏清?”我迷茫地望着他。
他将我湿发掖到耳后,将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那会儿他和柏屿在舱内跟几个公子说笑,忽然听见外面喧哗,他虽然疑惑,但也不敢大意,忙出来查看,外头一片尖叫,都说柏小姐跳下去了,他心里一急,就跳下去救人。然而到最后,却是柏清抱出来一个湿漉漉的我。
“柏清无碍,另外在休息。”苏行止道,“你当时情况凶险,我在这守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柏屿已经查出凶手,扣下那两个舞姬。这多亏了那个侍女看见,否则……”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哀色,“否则,我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明明这人挺乐呵呵的,明明这人挺无所畏惧的,揽着我的手却颤抖个不停,我喉咙涩的难受,安慰他道:“还好我命大,你别怕。”
他反驳我:“我没怕。”
“你在抖。”
苏行止还非要拗着脖子强调一遍,“我真没怕。”
正此时,柏清走了进来,移开眼笑笑,“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
苏行止讪讪松开我,走出去,“柏姑娘哪儿的话,阿翎的命都是你救的,你们聊。”
柏清走到我床前坐下,轻声问:“还好吗?”
她发丝还湿着,垂在肩上,眉眼皆蒙了一层湿意,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庄重,多了几分风流妩媚。
我认认真真地对她行了个礼,“救命之恩莫敢忘,他日你若有所求,萧翎定不敢辞。”
柏清忙避开,她道:“你这么庄重做什么,且不说你是公主,你我自幼/交情难道不值得相救?快别这样。”
我惭愧地点点头,又为起先答应苏行止的要求感到内疚,想到这里我不由疑道:“柏清你会水我怎么不知道?”
柏清笑道:“我祖籍在江南水乡,家里不比京城,不拘着女孩子游水,所以我也会一点。多亏了我会游水,不然依你那会儿软绵绵的样子,等到人来救也晚了,你现在可还难受?”
“我嗓子疼。”我道。
“你胃里灌了水,吐出后伤了嗓子,回去要歇息几天。”柏清叹了口气,“你没见兄长接过时你的样子,气息微弱,着实让人心惊胆战,后来还是个老郎中过来说要兑气才能救命,驸马二话没说就给你吹气,他是真的担心你。”
“你等等,你说什么?”信息量太大我需要捋捋,“你救了我,你大哥从你手里把我接过去的,苏行止给我吹气?!”
“我当时力竭,再无力气把你送上去,大哥就搭了把手,至于驸马……”柏清掩嘴笑道,“在座众人还有谁比他更合适呢?”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默默的仰头望天,看到的只是一团漆黑的舱顶,我对柏清道:“可以麻烦你把苏行止叫过来吗?”
柏清起身,了然道:“你们夫妻间要说些恩爱话,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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