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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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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慎:来,看看什么叫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那人根本无暇顾及她的心理活动,上瘾了似的,亲完嘴又亲上了额头,这才稍稍推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这便去请安。”

容慎一听就要起来,也顾不上自己头痛欲裂,“我也去!”

新媳妇第一天就赖床不起来像什么话,这又是皇宫里,规矩多不算,还人多口杂的,她才不要被人家议论说纵欲过度什么的,传出去叫人笑话。

叶翡见她这个模样,连忙抬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回了床上,柔声道:“你不必担心,新娘子起床晚些没什么,宫里多的是,母后和皇祖母也不会介意的。”

她们应该是合不拢嘴吧。

容慎还想挣扎一下,无奈实在头痛欲裂,只觉得后脖梗子的僵硬疼痛一直延伸到后背,手脚也不甚有力气,想来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便“嗯”了一声,老老实实躺着不动了。

“待会儿我叫人煮了粥给你送过来,你先吃些,晚些时候我再回来看你。”

叶翡说完,便站起身来。

容慎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想起他不懂,又补上了一句“好”。

叶翡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放心地离去了。

容慎又躺了一会儿,也就坐了起来,这床虽宽大,可着实是乱的不成样子,喜服东一件西一件地扔着,身上还松垮垮地套着几件,看起来实在是惨不忍睹,想了想,也就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衣服,将一旁的新衣服换上了。

她虽浑身无力,又头痛至极,可身上并没有什么淤青红肿的痕迹,都说女孩子第一夜很是疼痛,想来那人昨夜必定是极尽了温柔,才叫她能像没事人一样好好的了。

容慎想到这儿,心里涌起了一丝丝甜蜜,脸上也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

屋外等候良久的静荷听见屋里的动静,便咳了一声推门走了进来。她和雅荷问荷一起被带进了宫里做了陪嫁,昨个一整晚都在担心她家姑娘,一大早就守在外边,方才见叶翡一脸笑容的出了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会儿进来,迎面就看到容慎早就自己穿好了衣服,对着外间架子上的烛台傻笑。

“姑娘,这衣服……”静荷进了里间,看到那简直是一片狼藉的床,有点为难。照她们府上的规矩,这床搞成这样也不用收拾,卷卷扔了就是了,只是这在宫里,不知道怎么怎么处理。

容慎只盯着那燃尽了龙凤喜烛的烛台,也没回头看一眼,直接道:“照府上规矩,连那喜服也一并卷了去吧。”

反正皇宫里不缺钱,总比她府上强多了吧,容慎现在一点也不想再看到那一床乱糟糟的东西,还有那些……额,不可描述的印子,干脆卷了一并扔掉算了。

静荷愣了一愣,也没反驳,点点头便照做了。

☆、第61章 换床

叶翡回来的时候,容慎刚吃了一碗白粥,脑袋还一剜一剜地疼,也没什么兴致,神色恹恹地支着下巴在窗边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床上已经换下了崭新的大红色缂金丝锦缎床单,容慎也换了一身新衣,因为是新妇,仍然是红色,艳丽的色彩衬得小姑娘白皙的脸蛋更加娇嫩,一点不像已为人妇的样子,还是天真少女的模样。

叶翡听停下脚步在门口处靠着看了一会儿,隐约想起来,她以前好像从来不穿这样热烈又夺目的色彩。

容慎没注意到门口的人影,一门心思地绞尽脑汁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想起来,只可惜她醉的实在厉害,竟连一点蛛丝马迹都寻不出来。

她今天又腆着脸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昨天和喜婆们一起守夜的雅荷,哪知道刚一沾上边儿,雅荷就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搪塞,语焉不详间只透露出什么“了事帕和热水不是奴婢端去的”,便寻了个由头出去忙活了。

容慎也没再好意思问下去。

了事帕这种神奇的东西都出来了,她也没脸问了,只记得以后再不能随便喝东西,亡羊补个牢罢了。幸而她的思想也没那么保守,并不会因为酒后乱性感到悔恨,这事儿说起来到底是谁占便宜还说不准呢。

晃神儿间一双手忽然按上了她的颈肩,动作很是轻柔,带着一股熟悉的清新味道。

容慎微微一僵,偏头去看,那人红衣墨发,正长身玉立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处,星眸微亮,带着些许的笑意。

容慎:好一朵美丽的高岭之花,竟然叫她惨无人道地给迫害了……

暴殄天物啊!惨绝人寰啊!老天无眼啊!

“皇……额,母后和皇祖母怎么说?”冷不丁就改口了,容慎还真有些不适应,差点就脱口而出“皇后和太后娘娘”了。

叶翡听到她改口,也是微微一怔,脸上的笑意更盛,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道,“她们叫你好好休息。”

容慎自己默默地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这会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任着他亲亲抱抱的,也不再推拒,反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别处,“不露面总归是不好的,我还是待会儿去问个安吧。”

叶翡没说话,靠着她坐下来,展臂将她圈在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闭上了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容慎觉得他下巴太尖有些硌得慌,抖了抖肩膀要溜走,无奈那人像年糕一样牢牢地粘着她,竟是无法脱身。

叶翡声音很低,语气带着点小媳妇的哀怨,幽幽道:“阿慎,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王妃了,你要对我负责。”

容慎:wtf……这人其实是一早就打算好要赖上她的吧……

小夫妻俩在卧房里腻腻歪歪,是不会有不长眼的宫人来打搅的,叶翡又缠了容慎一会儿,便被她打发到一边去了。

叶翡虽然备受皇帝皇后两方宠爱,可他实在不是个爱揽事的人,自小便不愿同旁的皇子争抢,算是个闲散王爷,前些年一直在嘉林,回来后也只帮着做些宫中采购的事情,没领什么实职。

不过容慎也不在意,这个长平的官场,能不掺和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她也没有什么率领民间起义军揭竿而起推翻封建统治建立新王朝的志向,那太不现实了,她觉着这么大隐隐于皇宫,就挺好的。

叶翡下午倒是去了一次还在建的静王府监工,其实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只是细节上还需要完善,他也不嫌麻烦,特意带回了几种布料的样子给容慎,叫她挑了做床幔。

容慎无聊了一下午,这下子可算找到了一点新鲜事,立刻兴致勃勃地凑过去翻布料。

叶翡一只胳膊撑在黄花梨刻画雕花桌上,不着痕迹地将坐在桌边歪着头认真看布的容慎环在怀中,弯着腰贴近她。淡淡的发香在叶翡的鼻翼间萦绕开来,叶翡有些失神。

容慎将那布料样子整个翻了一遍,道:“改天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屋子,我这么胡乱挑,也不知道别的家具是什么颜色的,怎么选啊。”

叶翡正望着她出神,想也没想就“嗯”了一声。

“说起来什么颜色的床单比较好呢?”容慎摸着下巴喃喃地问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叶翡讨论的问题已经完全超过了平日里她们的关系的尺度。

除了昨天晚上那个意外,他们似乎还没有恩爱到可以讨论床上用品的地步。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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