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雨欲烈,扑簌的雪粒子不多时就将楹窗檐覆上厚厚一层。
屋内炭火极盛,温暖如春, 男主攥着她莹白的脚踝轻轻举起,看着她捂着小脸,只露出娇艳欲滴的唇瓣, 动作忍不住大了些。
房门被风雪吹得“咯吱咯吱”作响,许是风大,整个船也跟着晃悠,阮菱闭着眼,数不清是裴澜还是船身,只觉得哪哪都在天旋地转,晕乎乎的。
开始,她尚且还能忍住,可后来,满室都是女子娇娇啼啼的哭泣声。
漫漫长夜,男人不知疲倦,自床榻到妆奁前,烛火与风雪皆尽,甫才力尽睡去。
隔壁的裴恒一夜没合眼,攥着拳头生生捱到了天亮。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来金陵,好好的待在京城里,不香么?
都城十日雪,庭户皓已盈。
翌日,昨夜一场大雪,船舫行驶速度都慢了些。好在天色初霁,是个无风的好天气。
阮菱昨儿一夜没睡,晕晕晃晃的,补了半天觉,醒来就晕船了。
纮玉熬煮好的汤药端进来,裴澜示意他退下,随后端着药碗坐在了床边。
他睨了眼榻上的阮菱,淡淡道:“起来喝药。”
阮菱浑身虚软,昨夜那股酸疼劲涌了上来,一直盗汗,眼睛都睁不开。她鼻音哼哼道:“殿下,就不喝了罢。”
裴澜看着她脖颈上的红莓,眉梢微动了动,他昨夜确实过了。
想到这儿,眼里的淡漠又多出了少许柔情,他放轻了声音,耐心哄着:“听话,不喝治不了病。”
阮菱磨了磨牙,心里闷闷的像堵了块棉花。
还不都是因为他,现在又板着脸要她听话,真真是不留情面的欺负人。
她愣是梗着脖子没起。
不过裴澜可没有那么好的性子,大掌捏过她瘦的可怜的肩胛骨,稍用力就将她扶起身,语气也冷了下来:“阮菱,孤不想再重复一遍。”
又直喊她大名,阮菱脊背顿时僵了僵,她费力的抬眼,自己乖乖接过药碗,都喝光了,一滴没剩,许是喝的太快,中途她还呛了两声。
见她那滑稽的模样,可怜可爱都有,裴澜眉眼缓和了些,怜惜的把手放在她腰间,柔声问:“还疼么?”
阮菱把碗放到一旁,听他问话,睫毛微动,轻轻应了声:“不疼的,殿下。”
裴澜替她按了按,语气似有忏悔:“疼就说,孤又不会吃了你。”
男人的掌心都是薄茧,下手又不知轻重,此刻隔着布料,阮菱也知被他按的地方肯定红了。她言语有些抗拒:“殿下,这不合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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