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年习武,指尖粗粝,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有种奇怪的发麻,让她心尖跟着颤了一下,忙躲开。
她垂了眸,说:“不疼了,肃皇叔不必在意。”
他这才退开,眼底又有了淡淡的笑意:“臣许久没来过御花园了,殿下带臣走走,臣正好也有事与殿下商议。”
赵钰染扫了眼成喜,见到他脸上已经没了那股惊讶,点点头。
成喜被太子扫一眼,也明白意思,再跟着的时候特意离开七八步。跟在主子身边就是要知情知趣,心中对肃王拉太子手那个举动也直接归到了是关切。
两人便并肩前行,但一时都没有说话,走到一处荷花池。
池里荷花已然冒尖,粉紫的尖尖上不时停着蜻蜓,莲叶与碧水成片,潋滟的景致十分应这夏日。
“殿下可想好什么说辞了?”宋铭铮看着蜻蜓在荷尖展翅飞走,打破了沉默。
“如今前方战事吃紧,我又不跟哥哥们一样到了立正妃的年纪,侧室亦不想立,免得还得担心庶长子的问题。”
她说得一片正经,还庶长子,仿佛就真的是男儿一样,引得宋铭铮笑出声来。
她抬眸睨他一眼,眼里有着警告。
可那一眼落在宋铭铮眼里就如同这池水一样潋滟生媚,心头酥酥麻麻的。
他朝她倾了倾身,压低了声说:“殿下说得极是,殿下怎么不问臣要怎么推辞?”
他要推辞?
赵钰染一怔。
于她看来,她是承认谷天瑞的说法。
这世他碰到选妃,趁机要一个家中掌权的贵女,与他只有利无百无一害。
她从来没想过,他要推辞,只是默默对他几回说要助自己留了分信任,所以她表现得一点也不在乎。
她没有说话,宋铭铮嘴角就慢慢扬起,在她耳边继续说:“臣可不能叫殿下有什么庶长子,定然是要嫡子的,不过殿下还未到十五,即便是十七八以后也不晚。”
他言语暧昧,赵钰染直直打了个激灵,往边上退了一步。
什么嫡子,什么他不可能叫她要庶长子!
他……居然就那么赤裸裸不要脸的说出心里的欲念!
宋铭铮见她往后退,反倒笑得更高兴。
赵钰染冷冷瞪他一眼,再也不想跟他呆一块儿了。
这人越来越无耻,现在居然还青天白日的调戏她!
她脚下走得极快,宋铭铮这回却没跟了,而是就立在荷花池边,目送她离开。眼底的笑意久久未散。
赵钰染快步走到刚才两人分道的岔路口时脚步又停下来。她回头,层叠的树木已经挡住前边所有景致,她看不到荷花池的景像,双眼的聚焦也有些发虚,心中在想:他居然也是要推脱选妃的事情吗?
她慢慢地收回目光,睫毛低垂,挡住了眼中一闪过而的情绪。
两人在御花园短暂的说了那么会,但架不住有心人那头收到消息。
谷天瑞听着在御花园设的锦衣卫暗哨回禀,神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但想到明儿便是选妃一事,到时太子肯定也要露个面,肃王也躲不开,他嘴角就翘起一丝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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