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群人都哭丧着脸,收拾了车厢里剩下的一些衣裳和吃食带在身上,然后才满口抱怨着命不好、运气不好什么的离开了。
为了把戏演到最后,众人硬生生一路走回了保定府,然后才四散离开。
薛壮得到车队把头的报信,当即一拍手道:“好,叫人盯紧了各处,看他们走什么渠道销赃。”
薛壮之所以选用座钟和怀表这种西洋商品,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种东西里头都是精密的零件,大齐还没有这样的制作技术,甚至连维修都要去找洋人来修。
这类货物,想要销赃最多只能换个外壳,芯子里头是动不得的,所以不会担心里面做的记号会被发现或是抹去。
事情的进展出乎意料的顺利,第二天,其中的两个座钟便出现在了华氏陪嫁的商铺中。
华氏还特意派人上门,送了一只怀表给夏月初,说她总在后厨忙活,有个怀表看时间方便。
待韩家的人走了之后,薛壮将怀表后盖取下来,果然在里面一个隐蔽处发现了之前找人錾刻上去的印记。
“周逸秋果然与冀州的匪患有关,头天抢到的东西,第二天就能出现在铺子里,华氏还可以直接拿来送人,这可不是一般的商业合作关系,完全就像是周家的一部分一样。”薛壮立刻写了一封密信送入京城,又派人去给魏国涛送信儿。
“这样的证据足够给周逸秋定罪么?”夏月初疑惑地问,这些都是间接证据,虽说是嫌疑极大,但若要定罪,恐怕力度还是不够的吧?
“定什么罪?”薛壮却奇怪地反问道,“他谋反已经是满门抄斩的重罪了,还需要什么其他铁证?”
夏月初一拍脑门,知道自己又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前世是法治社会,自然是一切以证据为准,这种力度的间接证据,只要找个好一点的律师,周家便可以完美地把自己择出来。
但是如今这里是封建社会,中央集权,若不是为了不惊动庆王这条大鱼,周逸秋和韩振江这会儿哪里还能活蹦乱跳的活着,估计末七都过完了。
“之前几次剿匪都没能成功,估计周家在官府应该有人吧?”
“何止是官府,庆王在朝堂上也还有残余的势力,周逸秋既然投奔了他,他自然也要帮着传递消息。”
薛壮回想着年后京中传来的密报中写,仅年前到年后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报了官的劫案就有上百起,那些胆小怕事根本没报官的只会更多。
冀州的匪患,也是时候彻底清一清了!
但是该如何发难,由谁领兵,如何绕过庆王的爪牙,这一个个难题摆在眼前,哪一个都足够叫人头疼。
薛壮寻思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肩头一沉,扭头见夏月初已经困得熬不住,直接歪在他肩头睡着了。
他伸手把人塞进被窝里,自己探身吹灭了油灯,也跟着钻了进去。
这种事儿还是等陈大人的回信来了再头疼吧,这会儿搂着媳妇儿睡觉才是正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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