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结果自然是母后不但没有训我,还关切地问我们有没有受伤。”长公主垂眸道,“母后脾气那么好,怎么会因为一个花瓶而责备我们。
“是啊,母后素来都是很温柔和善的人,尤其是对待儿女们,一律都视如己出。”皇上挺直了脊背,将手缓缓地背到了身后,抬眼看向堂中先皇后的牌位,眸中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
回到宫中之后,皇上坐在榻上半晌都一言未发。
先皇在时,他是十一皇子,而庆王则是三皇子,两个人相差近二十岁。
他出生的时候,长公主早就出嫁,庆王也已经出宫建府。
长公主刚才所说的怀念小时候,大家都未出宫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跟自己的童年回忆,而是跟庆王的。
想到这里,皇上轻叹一声,将刘公公叫进来交代了几句道:“你去查查,当年那个花瓶的事儿,可否还有人记得。”
刘公公心里纳闷,心道那么久远之前的一个花瓶,碎也早就碎了,还有什么可查的?
但是嘴上还是连声应诺,下去寻找先皇后宫中的人来询问。
先皇后宫中的那些人,如今已经被分到了宫中各处,有的在后宫陪着太妃,也有的被送去闲置的宫殿打杂,想找人倒也方便。
还不到晚膳时候,刘公公就先后找了三个人询问了当年之事,也互相验证了彼此的说法,很快就回来复命。
“启禀皇上,小的找了先皇后宫中的老人儿问过了,当年长公主不当心碰掉了花瓶,先皇后循声入内查看,结、结果逆贼赵怿抢先跳出来,说着自己碰掉的花瓶,与旁人无关。”
刘公公所说的逆贼赵怿便是庆王。
虽然庆王反了,但是在新皇登基之后,他还一直处于按兵不动的状态,说来也是丢人,朝廷诸位大臣商议半天,得出的结论是先不撤销庆王的封号,以免刺激到他,让他再次起兵。
所以如今说起他,多还是称呼为庆王的。
今日刘公公突然直呼其名,皇上倒是还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所以说,刚才长公主站在先皇后的牌位面前,站在自己身边,心里惦念的却还是那个远在川蜀的反贼。
“陈大人说朕不够果决,真是没有说错啊!”皇上脸上不由挂上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去陈府,传朕的口谕,陈大人提的那件事,朕准了!”
刘公公根本不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事,但想来陈大人应该是明白的,所以应诺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陈瑜白猛然接到皇上这个口谕也是一愣,主要是平日跟皇上一起讨论的大事小情着实太多,他一时也有点转过弯来。
细问了刘公公今日宫里都发生了什么,一听说是跟长公主有关,这才恍然大悟。
“劳烦刘公公,臣知道皇上的意思了。”陈瑜白送走刘公公之后,很快便写了两份密信,分别叫人给保定府上膳堂跟驻守京畿的常镇川送去。
密信送出之后,陈瑜白在书房的窗前负手而立,看着外面渐黑的天色;
用不了多久,京城就要变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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