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封七突然来报:“东家,夏娘子,殷颢殷少爷来了。”
不一会儿,殷颢就跟着护院进来了,进门便大声嚷嚷道:“承哥,你真不够意思,找伤药还搞什么悬赏,叫人去找我要不就是了,别说是上好的烫伤药膏了,就算是大内的御品,我也能给你弄来。”
“大呼小叫地成何体统!”薛壮皱眉斥道,又朝他身后看看,“你自己来的?跟家里打招呼了么?”
“承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殷颢瘪瘪嘴道,然后很快自个儿又高兴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盒递给薛壮,献宝似的说,“承哥,你看,这个烫伤药膏,绝对是御用的,不敢说天下第一,肯定也是首屈一指的。”
薛壮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这才接过瓷盒道:“行了,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别嘚瑟了,进屋叫人了么?”
他这话指得自然是同样也在屋里的夏月初。
但是殷颢心里对夏月初依旧不怎么接受,所以故意曲解道:“谁说的,我一进门不就叫你了么!”
夏月初对于那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称呼,本身也不稀罕要,起身从薛壮手里拿过伤药道:“我去给艾琪送药,就直接在她那边吃了,你们兄弟两个好好说话,想吃什么叫人去后厨吩咐就是了。”
薛壮赶紧跟着出去,追到院子里安抚道:“月初,别生气,我会说他的。”
夏月初不置可否地一笑,转身便走了。
上次殷颢来的时候,她已经给足了面子。
而这样的面子,看在薛壮的份儿上给一次就够了。
以后如何处理好这个关系,就与她无关,只看薛壮如何处理了。
薛壮回到房里便皱眉看向殷颢,严肃道:“小颢,我知道你瞧不起月初的出身,但她如今是我的妻子,你看不起她,就等于看不起我。
你若执意如此,我也只能说,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
殷颢一听这话就急了,本来都坐下了,重新跳起来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为了那个女人,你连兄弟都不要了么?”
“什么叫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我认可的妻子!”薛壮面沉如水地看着殷颢,“我不要求你立刻对她改观,但如果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你说你还是我的兄弟么?”
“不是,承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殷颢着急地说,“她就是个趁虚而入的女人,你如今不过是被她迷惑了。
等你恢复身份,回到京城就会发现,无论是容貌还是家世,比她强的女人多得是,到时候你肯定会后悔的。”
薛壮却道:“我不会,我非但不会反悔,等我恢复身份之后,我还会大张旗鼓地操办婚事,正式八抬大轿地娶她过门。
所以如果你能及时端正态度,咱们俩还是兄弟。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月初,那我只有重新审视一下咱们两个之间所谓的兄弟情义了。”
殷颢气得抓狂,但是又不能为了夏月初当真伤了兄弟情义,只得勉强妥协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想,难怪以前祖父曾经说过,越是平时洁身自好的人,越容易深陷情网而不可自拔。
夏月初这女人,当真是狡猾得很,趁着承哥生病的时候靠近,搞了个什么患难见真情,让承哥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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