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庆王当真派人联络西夏之后,小皇帝忍不住催促尽快审清薛家旧案。
陈瑜白暗中给大理寺施压,霍中恺不敢再耽搁拖拉,只得叫人把早就整理好的卷宗和疑点一一罗列清楚,当年牵扯其中的人,能找到的全都带回大理寺,择日升堂重审。
案子的进度一下子被推进,薛壮得知消息之后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十月一,送寒衣,夏月初陪着薛壮给薛家人烧纸,烧纸糊的各种棉衣、鞋袜等等。
这几日来,夏月初也能察觉出他的情绪不对,但是当年那段过往,毕竟是她不了解的。
傍晚,她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薛壮平素最喜欢的下酒菜,从地窖里取了一坛十年陈酿的花雕酒,等薛壮从陈府回来,陪着他小酌了几杯。
此时京城已经挺冷的了,外头呼呼刮着寒风,屋里夫妻俩却喝得身上热乎乎的。
薛壮感念夏月初的用心,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之情。
他抓住夏月初的手,在自己手中反复地揉捏摩挲,许久才道:“月初,我不是有事不想跟你说自己闷在心里,我只是……我、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这原本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是我努力和追逐的目标,原以为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会欣喜若狂,但并不是……
“如今事情已经看见曙光,所差的不过是时间而已了,我却觉得心里头说不出的憋闷烦躁。”
作为一个旁观者,在这件事上,夏月初其实看得比薛壮更清楚。
薛壮从小生在将门,接触的多是将领兵士,在军营待的时间比家里还多,加上薛家军纪律严明,让他从小就身处一种公平、公正、追求正义的环境之中。
这样的原生家庭环境,早就在他骨子里打下了这样的烙印。
如今虽然薛家旧案重审,平反昭雪在即,但是推动这一切的力量,并非是公平正义,而是赤|裸裸的政治交易。
不过既然薛壮没有察觉到,夏月初就并不打算挑破,想了想说:“我看你就是因为庆王那边的事儿闹心,毕竟当年只是都是因他而起,如今光是翻案,他这个罪魁祸首非但不能抓回来治罪,居然还想要联手西夏反过来侵犯大齐,你心里头堵得慌也是正常。”
薛壮这会儿已经喝得有些微醺,寻思了一下,觉得夏月初说得的确很有道理。
他抬手干掉杯中酒道:“我一定会手刃仇人,以告慰家人的在天之灵的。”
十月初三,大理寺终于有了定论,薛家当年谋反罪实属庆王赵怿栽赃陷害,褫夺封号,悬赏通缉。
次日,宫中来人到廖府宣旨。
时隔四年,薛壮终于找回了自己应有的身份,可以重新光明正大地使用薛承薛奉修这个名字。
圣旨写得十分拽文,夏月初只听懂了两三成,似乎听到里头还有自己的事儿,糊里糊涂地先跟着薛承接了旨。
待宫中的人离开之后,她才在薛承的解释下搞清楚了圣旨的主要内容。
薛承得封忠勇将军,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
忠勇将军是正四品虚衔,从五品的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才是他的实际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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