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意……或是有意露出的孙家步法,让德妃不得不多想。
广国公是个习武之人,也从不信男子与女子差距那一套,他堂堂广国公,他的子嗣,不论男女,皆可为将带兵,上阵杀敌。
所以德妃入宫前也是个日日舞刀弄剑的意气风发女郎。
虽没亲手杀过敌,但也能敏锐察觉到习武之人与常人所不同的点。
连喜怔愣了一下,跪在地上,一脸无辜,好似不知道德妃在说什么东西。
但话却是脱口而出,不带一丝犹豫,磕着头,急急说道:
“广国公英勇神武,又怎是我一个奴婢之身所能认识的?娘娘您莫要折煞奴婢啊!”
这种不带一丝思考的样子,俨然就是早准备多时的话术,德妃罕见地笑了起来。
这笑,不似平日里违心的假笑,更像是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的舒心之笑。
德妃抬抬手,让连喜站起来:
“我信你。”更信爹。
不是爹爹的人,又怎会在这宫墙之中说出广国公英勇神武来?
爹爹在奸臣当道的近些年来,于宫里与朝堂之上的口碑越来越差。
人人都知道圣上忌惮广国公,人人也早就下意识地不敢说诸如此类的话了。
不然,若是被丞相一党下了黑手,别说富贵与官帽保不保得住,就连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问题。
连喜站起身来,谄笑着走近德妃身边:
“娘娘,您是想知道什么?奴婢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道什么?
德妃瞬间想到了三尺和尚与圣上之间的夜宿之情。
“那新来的和尚与圣上……想必你也是知道些什么的吧?”
连喜嘿嘿一笑,上前一步凑到德妃耳边,悄咪咪地叙述起了他在那和尚住处的所见所闻。
并着重强调了,此事因涉及圣上,他们当下人的不能随意谈论。
所以,他为了得到准确八卦,都是给和尚住所的宫人下巴豆,叫其腹痛如刀绞,狂泄不止。
然后,他“恰巧”出现在那宫人眼前,并“好心”地帮忙,叫那人安心地去泄洪。
一连三天,他天天如此,就是为了能够整理出圣上与和尚的完整的信息,然后讲给相好们听——
比如:《惊!后宫嫔妃愁容满面,温润皇帝因何与稚颜和尚日夜缠绵?!》
不止如此,他那巴豆还只逮着一个人祸害,受害面积小,暴露风险也就小。
而那位冤种朋友,因与他人饭食相同,别人都没事,他就只会怀疑自个儿肠胃出了问题。
连喜的悄悄话终于说完了,听得德妃心里直呼刺激。
虽心头震惊,但她还是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准备打赏连喜些金银细软,但连喜却连连摆手不要,而后,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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