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从你那个时候的反应就能看的出来,她在心里有多可重要,可是我傻呀,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想那么多。傅子珩,你一直把我当成是季嫣然是不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说到这里,她走近两步在床沿边坐下,努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透着凄凄惶惶,“我的眼睛和她像么?嗯?你就是爱这双眼睛是不是?”
萧晚的脸孔在傅子珩眼前骤然放大,她略带凄惶的声音从嘴里发出来,轻轻的问他,傅子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握紧,他呼吸困难,猛的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将她整个人摁了下来,牢牢把她固定住。
萧晚却没有挣扎,认命的趴在他胸前,耳朵里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只静静的开口,终于说出了那句:“傅子珩,我们离婚吧。”
这场婚姻太累,无爱而起,也该无疾而终。
这样最好。
幸好她没有怀孕,幸好没有牵挂,幸好她还能全然的抽身而出。
原本以为说出离婚这样的话会轻松许多,可为什么,为什么胸前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她真的能……抽身而出?
“你!说!什!么?”傅子珩阴暗的声音一字一句传进她耳膜,像是压抑到了极致的问话,每个字都透着紧绷,夹杂着风暴。
萧晚从他身上起来,直勾勾看着他:“我们离婚吧,在这样下去两个人都累。”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扔到他面前,“这是刚刚回来的时候我去打印的,你看看吧,如果没有其它的问题,咱们就把……啊——唔……”
话音未落,她刚直起来的身子重新被一道力量拉拽了过来,在她的惊呼声中,嘴唇被人严严实实的堵住。
他发什么神经?!
萧晚怒不可遏,情绪像是被点燃的炸弹,一触及发,伸手死命的去推他,奈何他的一双胳膊在她腰间紧紧箍着,她更本动弹不得。
傅子珩咬着她的嘴唇,一手按着她的身体,一手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伸出舌头把她唇舔了一遍,想打开她的咬关让自己的舌探进去,可她死死咬着牙,就是不让他得逞半分,嘴里呜呜叫着,是在反抗,他手臂越收越紧,箍的萧晚不能呼吸,像快渴死的鱼,最后迫不得已的张开了嘴,想要呼吸新鲜空气,他的舌趁势钻了进来,打荡她的口腔……
胃里开始泛起恶心,萧晚想吐。
伸手猛的推开他,萧晚她扬起手,对准他的脸,就是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
这一声极其响亮,在屋子里快要荡起回音。
萧晚气喘吁吁的看着他,傅子珩眉目之间都泛着冷意,就这样看着她,萧晚也不后悔,倔强的像头小驴,抬着下巴死死瞪着他。
良久之后,傅子珩缓缓开口,一字一句:“我第一次被女人打,还是打脸!”
萧晚握拳,“打的就是你,谁让你亲我!”
“你是我老婆。”
“哼,很快就就不是了。”
萧晚摸到白纸,扔到他面前,纸张轻盈,从被子上滑下来,和那个季嫣然的相片躺在一起,又讽刺又刺目,萧晚硬生生移开视线,说:“等你病好就把这个签了,从此我们一拍两散……”
‘刺啦’一响。
萧晚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扭头:“你……!!!”
离婚书被他撕成好几半,他随手一扔,扬扬洒洒的落下来,像下起了雪。
“离婚?想也别想!”他如是说。
萧晚被他快要气的吐血,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冲动,不要跟个病人生气,他现在感冒了,头脑不清楚,忍了半天,她把脾气忍了下来,一字一句问他:“为什么不签字?为什么不离婚?你既然不能做到心里只有我一个,那就放我自由!”
傅子珩抿了抿嘴角,眼眸沉沉,薄唇开启,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妈的!
“你别欺人太甚。”她爆怒,差点将他的床给掀了。
傅子珩感冒了,鼻子里发出嗡声嗡气的声响,完全没了平时的嚣张凌厉,他道:“就是要欺负你。”
“……”
萧晚被他气的恨不得吐血。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谁也不说话,只听得到萧晚粗粗的喘气声,可见她气的不轻,情绪起伏也大。
两个互相瞪着,萧晚一双眼睛恨不得在他身盯出两个窟窿。
良久之后,最终还是她败下阵,她挺直的脊背委顿下来,如泄了气的皮球。
片刻后,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一道声音:“傅子珩,你爱我么?”
静静的一句话,让傅子珩怔了一怔。
萧晚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茫:“如果爱我,为什么会跟季嫣然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如果不爱我,为什么不跟我离婚?不放我自由?这样你才好跟她双宿双栖在一起啊。”
嘴唇微张,喉咙滚动几下,最终却是什么声音也不有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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