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更糟糕的情况发生之前,婚礼的场景已经消失。
南洹的心里很是惆怅,她松了一口气,想着不用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再受什么折磨,可她心里清楚,这些折磨都已经是过去式,切切实实发生在对方身上的。
下一秒,烈日当头,村头空地上的刑台被高高的架起。
阿柳穿着破烂不堪的里衣,四肢被束缚在高台上,动弹不得。
似是某种私刑,又像是一种公开示众。
起先路过的村民,还会指指点点,小声呢喃。
后来路过的村民,已经不想再搭理她了,连眼神都不愿意给,生怕被染上什么病一般。
因为极度缺水,她的嘴唇已经干裂的发白,太过刺眼的阳光,让她晕眩不已。
可凌乱的头发下,却始终是一双不愿意妥协的目光。
因为画面是跳动,而且并不连贯的。
南洹不知道是系统故意的,还是另外有什么原因,所以她们好不容易看到的内容,恰好省去了那最重要的部分。
南洹头一次体会到,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集体是大于一切个人存在的形式,甚至凌驾于法律和生命的层面,而个人意志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如果有人想要反抗,那势必会成为大部分眼中的另类。
不知过了多久,白天的骄阳落下。
夜幕渐渐沉下,挨家挨户燃起了炊烟,村落里静悄悄的。
终于有人趁着夜色,来到了刑架前。
“阿柳,你为什么还不妥协?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一个沙哑的声音出现,南洹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也没能把这个声音,和小时候那声清脆的保护联系到一起。
只是能感觉到他的声音里面充满了疲惫和难堪。
他似乎想说的话有很多,但又担心被别人看到,惹来什么麻烦,左顾右盼,也不知道是不是惧怕看到阿柳的这副模样。
阿柳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垂下了眉眼,用一副平静的面容,看着对方。
她没有责难,没有埋怨,往下对方的目光,似乎是想要探究些什么。
可最终落到对方的身上,凝滞了一会儿之后,只剩下了淡淡的失望。
许久之后,她才长吁了一口气。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你的秘密,可我依旧喜欢你,可能那个时候我还分不清什么是喜欢,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能确定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你的外表没有关系。”
说话间,她的目光凝滞着远方,似乎想穿过那漆黑的夜,捕捉到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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