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珞望着溶华大师,眼中迷茫,带着不甚解的疑惑,仿佛眼前这个人与记忆中的师父全然无法重合:“师父,你怎能这么说,难道你忘了,我的伤便是她救的。”
溶华大师一甩衣袖,憎恶不已:“她伤了你,救人是理所当然,揽月峰早已与她结财两清,并不曾亏欠了她。”
丽娆点了点头,连声附和道:“是了,是了,已经两清了,既然此事与揽月峰无关,那就请你们离开吧,我与你们本就毫无瓜葛。我确实利用了薛珞让她帮我树清仇敌,一切皆是我的罪责。”
溶华大师应陈掌门所召前来,为的是在流云门之事上撇清薛珞的责任,更不想牵扯进药方之争中,既然当事者已经承认与她们并无关联,那离开实是上策。
“陈掌门,这是你们的家事,有景和谷主和陆楼主作见证,想来会处理得当,我们就先走了,我对你的任何决定都没有异议。”溶华向着陈雁向颔首作礼,一挽长帛回身喝令薛珞道:“至柔,跟我回去,你不要以为我还会纵容你,回去便闭关吧,十年之内不许出来。”说完攫了薛珞的手腕,要强行带着她离开。
薛珞退步挣扎:“师父,我不能走。”
“至柔,陈掌门是江姑娘的姨父,绝不会屈了她,你在这里起不了什么作用,先跟我们回去吧。”溶镜也插言劝慰道。
溶华大师见她敢忤逆自己,愈加气得脸红声急:“至柔,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
薛珞见师父已然动怒,虽想妥协,可又怕丽娆吃亏,实在左右为难。如果放任她一个人在这里,天知道陈掌门又要怎么污蔑她压逼她,左右都是要她把药方交出来,不如自已先行把水搅浑,让他们无意再对丽娆咄咄相逼。
想到这里,她冷笑一声,换得陈雁回相视,便勾唇讥讽道:“不瞒诸位,王似琪并非江丽娆不愿意救,而是缺少药引,药引要用极寒之物,望舒心法是至阴内功,功力至高者的血便是最好的药引,若没有我答应,这药如何能起作用?”
“你简直胡说八道。”丽娆哪料得到她会这样说,整个人寒毛倒立,如果她承认了药方里最重要的一味药是薛珞的血,那么就算把整个药方交出来也无碍了,她的整个压力就会被转接到薛珞身上。
那揽月峰将永远安宁之日了。
溶华姐妹亦是大惊失色,溶镜叱道:“至柔,你这么说把揽月峰置于何地?难道师姐妹们的血,都成了救人的良剂,那我们还如何过活,岂不是人人自危。”
薛珞摇了摇头,叹道:“师叔你错了,只有我的血有用,药引虽要阴寒,还需纯阳之气练化,否则适得其反。我早从苍山派习得了和煦真经,内力阴阳相交,实在是最合宜的药引,如果你们要这百花焕神丹,不若先过了我这关,谁有本事打过我,我便把血都给了他。”
陈雁回和景和面面相觑,他们为了药方已然把丽娆交出来的药丸研究了个透彻,不单对药引一无所获,其中的几味药材更是难以辨别。
求药人的叨扰,他们眼不见为净,外人的生死更不会让他们有所触动,任他们在此无非就是想让派中人为此生怨,用他们给丽娆施压,让她把药方交出来,至于那些仇恨,只需要把她从河清派抹除,自然就一笔勾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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