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三皇子还真是痴情那!”这么听来,沈玲感叹而道。
听了她这声感叹,袁隶侧头看了她一眼后,对其评论啐笑一声。继而开口说道:“果然是妇人之仁。用痴情二子在他身上,岂不毁了这二字。他也不过是为逃避残酷的现实而将寄托转移在女子身上,至尔害了其女子罢了!
这种人,活在世上也不过是糟蹋世间粮食而已!”袁隶如此毫不客气的说道。
“或许吧!”听了他的话也觉不无道理,只是,好似有些极端了。“三皇子此行或许有错,但人非圣人,孰能无过?只要是活着就有可能会回归现实认清对错,这也算是一种重生吧!若是在其犯错之后一棒子将其打死,又怎来的‘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句话呢?”
沈玲说完这句话后也陷入了沉思。袁隶侧头看她,一时之间收不回视线。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沈玲也侧转头,回看他。片刻后慌忙道:“对、对不起,九世子殿下!玲儿是不是多嘴冒犯了?”
这么说着,沈玲赶忙停下行礼,神色谦卑。
只顾着说自己想到的了,还真是一根直肠子,一点儿都不会审时度势!!
正是为自己所说的话无限懊悔中的沈玲,一时间不敢抬头看向袁隶,只差没能挖个地缝将自己塞进去了。
收回自己的视线,袁隶眼睛看向前方神色平然的道:“没,只是想起了些事情。”
重生?这个词跟自己有关吗?原本一心想为自己的兄长治好那半身不遂之症的,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黄讪逃脱,错过了医治长兄的最佳时机,余生他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悲观,长兄非但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自暴自弃,动不动就发火,而是有了老成的态度,看淡了一切。不在追逐权势、地位,不在乎此时的父亲最看重的是哪个儿子。
从他口中得知,改变他整个人生的是一个女子,此时他们也已完婚。
这是不是她口中所谓的重生了呢?
然而自喻为长兄而变得冷酷残忍的自己,六年皆是如此过来的,可在长兄说出那么一番话的时候,自己却早已迷失了从前的自己,变得手忙脚乱,不知如何面对自己以后的人生了。那种放下报复和仇恨,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人生,该是在哪里呢?
而此刻她所说的重生中,会与自己有关吗?
听了他的解释,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袁隶自顾自的想着心中的事情,木然的往前走着,而沈玲则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想着自己刚才因为放松而不经过大脑而说出来的话,会不会让他记在心里,等待发作呢?应该…不会吧!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来到了宫门前,便是听见一道略带焦急的女声响起。
“小玲!原来你还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沈玲抬头,对上的正是陆纤纤焦急和懊悔的神色。大概正是在自责光顾着与左含霜相聊而将自己忽略了的事吧!不过亏她这么担心,居然觉得自己会在这里迷路!就算是这里确实大的离谱,但自己也不再是七岁的小孩儿了吧!居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处处惦记自己啊!
“恩,纤纤姐,让你担心了,我无碍的!”虽然心中小小抱怨,但对于一心想着自己,将自己当做亲妹妹看待的陆纤纤,沈玲还是心中暖洋洋的。
“见过九世子殿下!”实在是惦记沈玲了,以至于连与九世子殿下行礼的事都忘了!此时的陆纤纤难得的有了羞愧模样。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儿是,陆纤纤的认知中,沈玲怎么也不可能会与这么冷然的人走在一起,可是,偏偏事实就摆在了眼前……
“嗯!”袁隶发出一声鼻音,算是对于陆纤纤的行礼支会了。
沈玲能清楚的看的出,他已是将刚才有些忧郁的神色尽敛了,换上了平日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就这么在陆纤纤和沈玲面前迈步略过,似乎,刚刚与沈玲说了那么多话的人,不是他似的!
持续了这么久的檀香味从鼻间流走,沈玲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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