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來呢?”
“……后來,我姐姐一直沒有醒來,我和浣儿便一起照料她。渐渐地,我对她产生了感情,男女之情,并非感恩。所以我承诺她说,等到姐姐醒來,我便娶她。浣儿听到我这么说,想都沒想就答应了。可是谁都沒想到的是,姐姐起來听到这件事,第一反应竟然是要杀浣儿。”
“……啊?”
毅康愣住了,差点就沒有被嗓子里的酒给呛死。
“为什么?”
“……因为我们从小练的武功至阴至毒,什么情绪到了我们这儿都会被无限放大,武功越是高强,性格越是乖僻。在我姐姐醒來之前,我便已经接受了浣儿的调理,性子也好了许多。可是我姐姐却不一样,她一躺就躺了整整一年,刚起來的时候,自然就沒了常性。虽然有理智,但是事实上却已经被这种嗜血本质操纵了。”
“这……那么你现在与浣儿夫人一道住,也和你姐姐分开了?”
白炽摇了摇头,又喝了一杯酒。
“我说过了,人是自私的,除了浣儿这样的女人。她竟然为了调理姐姐的身体,不愿意离开她左右。无奈之下,我只好听从浣儿的指示,封了我姐姐的一半功力。我想,她现在还在恨着我吧……”
毅康不敢苟同地撇了撇嘴,却也沒说些什么。至少,他是很赞同白炽的做法的。可他毕竟是个外人,也不好对这姐弟俩之间的恩怨情仇置喙。
“……兄台,您到底是想要说什么,直截了当地说了吧。”
毅康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单刀直入。白炽一愣,赞赏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
“好小子。既然你都这么开口了,我便说了。是有事求你。”
“……关于浣儿夫人的事情?”
直觉告诉毅康,这男人如果是对别人说一个求,一定是为了他的夫人。
“嗯。她怀了我的孩子,也算是帮我化解了我内力的阴气。只是苦了浣儿和我的孩子……竟然要代我受过。”
白炽说到这儿,有些说不下去了。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可不是么,他是明明知道浣儿是平常人,除了医术精湛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底子來承受他的阴气。
他曾经发誓绝对不会让浣儿受一点伤害,可是从浣儿怀孕开始,源自于他体内的阴毒内力对浣儿健康的侵蚀就沒有停止过。虽然浣儿总是含笑对他说沒事,可是他很害怕,是不是她说的这些话根本就是为了安慰他。
可是毅康的出现,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你的内力纯正刚劲,似流水行云,不会太过于炙热让我的属性在浣儿体内与你做对,化戾气于无形,你是一定可以做到的。兄弟,能不能看在浣儿救你一命的份上,帮我们一个忙?浣儿已经怀胎三月了,我想,如果你在这儿再为她循序渐进疏导一个月的内力,不管是她和孩子,都会好受得多……我……”
突然白炽一咬牙,就要单膝跪下。毅康见状,赶忙一手将白炽拎了起來。
“兄台何必这样。我……哎,我做就是了。不就是在这儿呆一个月嘛,只不过我想问一句,兄台这儿可有信鸽之类?我想捎信回家,报个平安。”
毅康支支吾吾地提出了个请求,希望飞鸽传书,告诉母亲他很安全,让她放心。
白炽打量了一下他,觉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定然也不是什么坏人。再加上之前他是将昏迷不醒的毅康从红线手里弄过來了,用脑袋仔细想想也知道多半这个年轻人连身在何处都不清楚。
“有,你是想让它们把信带到哪儿?太远了就不会飞了。”
白炽据实以告,一边就从凳子上站了起來。似乎是想即刻去舀信鸽。
毅康犹豫了一阵,觉得现在这实话是沒办法不说了,这才开了口。
“京城。”
白炽被这两个字给定在了原地,好半天才转过头來。
“敢问贤弟名为?”
“……逢时。”
毅康觉着,用这名字也不算欺骗。白炽笑了笑,对毅康拱了拱手道。
“在下姓白名炽,幸会幸会。”
说罢,便挑开了门帘往外走去了。看样子,正是为了毅康向家里寄信张罗着。
毅康又喝了一杯酒,突然觉得有点困,索性便坐在椅子上打起盹來。
今天就这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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