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溺在其中,一夜无梦◎
楚萸从来没解过男人的腰带,更没解过古代男人的腰带,她的手被重重摁在上面,指尖轻颤不已,犹如被钉在案板上的蝴蝶。
压住她手背的那只手,指节修长有力,掌心却覆着一层厚厚的茧,稍一摩挲,便在她肩头激起一片如麻的战栗。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起指头,轻轻抠着猛禽的头部,心想那就是搭扣吧?
然而无论她怎么抠,雕饰都岿然不动,死死咬合着后面的皮带。
她一急,眸中起了盈盈波光,看得扶苏心头一阵干渴,不耐烦地攫住她那根笨拙的指头,指腹贴着指腹,引着她勾入腰带里侧,按上一个圆圆的凸起。
“记好了,芈瑶,只教你一次。”他轻蹭她的指甲,气息吹拂在耳畔,又烫又痒,令她耳后的汗毛根根竖起。
她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许了他这话中的隐含深意。
以后,都要由她来为他宽衣解带。
扶苏满意地勾了勾唇,停止了对她指头的缠逗,指腹压着她向下一摁。
啪嗒一声脆响,猛禽垂下狰狞的头颅,长公子的腰带松垮开来,在衣袍上半垂半落。
然后他松开了对她的束缚,两只胳膊悠闲地向后撑着床面,目光却始终灼灼地洒在她嫣红的脸蛋上,让那层红晕越发娇艳欲滴,引人垂涎。
楚萸眨了眨睫毛,轻轻扯出那根腰带,却不知该搁在哪里,犹豫半晌后轻手轻脚放在被褥边,借着这个动作她缓缓起身,不知不觉就坐到了榻边。
跪着为男人宽衣解带,她死活也做不来。
卸完腰带,她开始跟他大眼瞪小眼,扶苏已经懒得质问她,你嫁过来之前,难道没人教过你服侍夫君的礼仪吗,他略显慵懒地虚抬起两条胳膊,楚萸明白了,咕咕哝哝地凑上前,从衣襟开始,缓缓脱去他的袍服。
只剩下一层白色的里衣,和他以往秉烛夜读的装束一样,就在楚萸以为大功告成,抱着他的袍子准备跑路的时候,手腕又被他先一步捏住。
“我的绷带好像松了,芈瑶,你帮我看看。”他要求道,皮笑肉不笑的。
楚萸心里打鼓,却只能照做。里衣不像外袍,多少带着些私密性,她睫毛频繁地忽闪,手指跌跌撞撞切入内襟,在尽量不触碰到他滚热皮肤的情况下,像剥香蕉皮一样,缓缓褪下他的里衣。
少年人特有的滚烫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侵略性,霎那间令她的理智坍塌崩溃。
她神色含羞带怯,身体却不由自主朝他更靠近了些,指尖迟迟没有离开他的侧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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