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给你了。”
迪诺叹了口气,取消了不久前才预定上的酒店,无条件满足沢田纲吉的一切需求,别说是现在坐直升机出发了,只要青年再多说几句好听的,他恐怕火箭都能开出来。
直升机上沢田纲吉也靠着好友又休息了一会,迪诺紧紧搂着他的腰,生怕一松手,这一切就会如水月镜花破碎散去;即便到了现在,迪诺也还是无法从这空前强烈的满足感里找到实感,他就好像轻飘飘地踩在松软的棉花糖上,被甘美包裹的同时,也深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一脚踏空的未知的恐惧里。
对迪诺来说,沢田纲吉就是最甜的那一块糖,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只有实在坚持不住时,他才会奖励、允许自己稍稍尝上一口;但当这颗糖主动剥开糖衣往他嘴边送,迪诺才发现自己在面对沢田纲吉时远比想象中的还要缺乏定力。
直升机降落后,沢田纲吉和迪诺还需徒步跋涉一阵,路上他们途经了一个破败的公交车站,生锈标牌上的[鹤隐]字样已经很难辨认,透着沉沉暮气;而这里就是当年朝仓最后出现的地方。
沢田纲吉有些奇怪:“这边的基建看起来都没有怎么维护过啊……”
迪诺淡淡道:“郷下人口流失严重,基本已经见不到年轻人,本来这些维护、更新也可以交由机器负责,但还住在这里的人普遍比较保守,不太欢迎那些东西,会故意破坏机械设备,屡禁不止,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样……虽然整体比较落后,但西比拉的监控还是做到了全面覆盖。”
迪诺抬头看了一眼车站檐角那还有七成新的银色摄像头,不快地揉了揉后颈。
这里的时间似乎还停留在上一个甚至上上个世纪,没人想要改变。
他们先去了一趟当时收留朝仓的孤儿院,但朝仓遇害后孤儿院似乎很快就搬走荒废了,两人又分别去了朝仓和那几名凶手之前就读的学校,但校方三缄其口,问什么都说不了解、不清楚、不知道。
最后他们去找了黛西的父母,却吃了一鼻子闭门羹。
“什么黛西?我的女儿早就死了!!”
沢田纲吉甚至没有看清黛西父亲的高矮胖瘦,门就已经关上了,之后任凭他们再怎么敲门,鹤见家里都跟没人住了一样。
棕发青年无奈地捏了捏眉心道:
“他刚刚说黛西已经死了……不过听起来更像是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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