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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七、求剑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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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福,你……你是练气士!?”

柳福冷眼看他,不语。

柳子麟轻轻拍了下柳子安的肩膀:

“二哥别乱动了,耽误时间,大伙都在排队呢,三弟我好不容易才从卫公子那儿争取来第一个名额,二哥帮忙配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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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安猛转头,一双瞪圆的死鱼眼直直盯住柳子麟:“不,你也是练……”

“噗嗤”一声闷响。

柳子安话语噎住,因为柳子麟已从柳福手里又接过了一柄短剑,像银勺没入热奶酪般切入他的前胸。

“这第二柄剑,是替阿父与阿父的粥棚,送给二哥的。”

柳子麟亲切笑问:“二哥现在记起阿父粥棚了吗?”

“呃呃……你……”

柳子麟笑哼了声,朝旁边摊手勾了勾,某瘸腿管事再次递上一柄短剑。

柳子安的胸口再添一把剑柄。

“这第三柄剑,是替龙城柳氏的列祖列宗,送给二哥的。”

柳子麟手臂稳稳揽住柳子安肩膀,变相的支撑起后者流血重伤欲倾的身躯,他面对面,叹息问道:

“三弟我深怕二哥跑路跑的太快,忘了列祖列宗,二哥现在记起了吗?”

一旁的摇椅上,一位老铸剑师正畅饮黄酒,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屋内上演的这一幕。

“柳子麟柳福……你们……该死……”柳子安满脸狰狞的诅咒。

可下一瞬间,令他更加瞠目结舌、冷透心凉的事情发生了。

与柳子安面对面贴在一起的柳子麟,在捅完三柄剑后,忽然侧让开身子,暴露出了他身后剑炉房内……站满人的画面。

剑炉房内,除了瘸腿管事外。

大门旁,卫少玄含笑静立,悠哉摇扇;

丘神机冷漠站在旁边,一直转头打量摇椅上的老铸剑师。

而这洛阳来的二人身旁不远处,一张破旧竹椅上,正落魄坐着一道令柳子按十分熟悉的年轻县令身影。

欧阳戎半边屁股坐凳,两臂弯曲撑膝,他一边手背擦拭满嘴角的鲜血,一边翻眼抬眸,眼神十分复杂的注视前方的柳子安。

他低垂的两指间,捏有一柄森冷短剑。

剑尖朝下,缓缓摇晃,血滴抖落。

欧阳戎的椅子旁边,还站有一位额心绣着“越”字的秀目少女。

她两手颤抖的抓握一柄短剑,似是被人硬塞进去,少女不时转头看一眼小山般矗立门前的丘神机,睫毛颤颤。

而此刻,欧阳戎突然袖下伸手,默默抓住阿青握刀的小拳头,

少女的小身板与他贴的更近了些,稍稍缓解浑身害怕的抖颤。

除此上面四人之外,还有一道令柳子安睁大眼睛的女子身影。

大嫂徐氏。

只见这位中年妇人披头散发,表情呆滞,袖下苍白之手亦是握剑,眼睛死死盯着柳子安。

这一间刚刚明明被搜查过的屋子,竟一下子占满了人。

也不知是后续进入,还是柳子安此前匆忙进屋,目光全被装鼎剑的剑匣吸引,未注意到门后等视野盲区……

此刻,屋内众人状态各异、却目光一致的盯着他。

柳子安缓缓僵硬转头,看着屋内这一副仇家遍布的画面,他无力啊了啊嘴,满脸求饶之色。

可柳子麟已冷漠让开位置。

柳福第二个贴上前去,拔出柳子安的腰刀丢掉,取出一柄短剑,信手拈花般插进柳子安的肋骨:

“刚刚三公子已经替大公子送剑了,既然二公子你这么想要剑,那老夫就替远在洛阳的魏王殿下,送二公子一柄剑吧,欸来龙城多年,犹对魏王殿下甚是想念啊。”

柳福留下第四把剑柄,转身走开。

卫少玄转过头,看了看被义父活擒的年轻县令。

欧阳戎从竹椅上缓缓起身,似是此前重伤未痊,步履有些踉跄的行至柳子安身前。

他垂目认真的将一柄短剑精准送入后者的腹部肝脏部位,又体贴的转动剑柄,搅了搅:

“有本书上说,此处脏器中刀,人会格外痛苦,于剧痛中断气,我一直好奇是真是假……

“你欠阿山的,一条命…不够还。”

他沙哑低声。

欧阳戎让开身子,阿青身影踉跄的走来,单纯少女第一次手持白刃伤人。

她低头颤肩,痛哭着将一柄剑断断续续的递入柳子安胸腔,笨拙的施力:

“坏人你还我阿兄,你还我阿兄呜呜呜……”

“嗬嗬……”柳子安嘴里剧咳出鲜红肺沫,满脸痛苦的看着他们。

长嫂徐氏失魂落魄的走来,妇人满眼仇恨,将短剑狠狠进他的肚子。

“你还我夫君,还我孩儿传志,呜呜呜他们死的好惨,传志也死的好惨……你不得好死,柳子安!”

徐氏连续桶了两刀才略微解怨,拔过一次刀,导致鲜血飙溅脸上,她满手鲜血的后退,身子摔地,疯疯癫癫跑掉。

最终,卫少玄闲庭信步的走来,挑剔的选出一柄利剑,一寸一寸的渐渐没入柳子安的跳动心口。

这剑确实是好剑,血都还没来得及涌出,就已经没柄而入了。

今日这些短剑,其实是当初柳子文例行送去洛阳魏王府的信剑。

除了最后一柄开刃的信剑被卫少玄送给某位梅花妆小女郎外,其它信剑全被带来,并且这些时日,竟还被这位卫氏六公子闲暇之时顺手全部开刃。

所以眼下,可以说柳子文当初送出的剑,全部送还回柳子安。

卫少玄冷笑说:

“本公子最讨厌有人在面前耍心眼、可却又心眼不够的蠢样,嗯现在看,你眼下的‘心眼’确实算挺多的了。

“也算得偿所愿吧,柳子安,这么喜欢剑?那就给你,剑管够。”

柳子安麻木呆傻的转头,望向铸剑炉旁看戏的老铸剑师。

“老夫刚刚可没骗你,鼎剑确实是在剑匣里,而且,屋子里的剑确实都准备就绪了,只不过……准备的稍微有点多。”

老铸剑师瞥了眼柳子安被桶成蜂窝煤般的胸腔,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婉拒了卫少玄的噙笑邀请。

“老夫就不来了。”

老人抿口酒,平静说:

“柳子安,此前你问老夫还喜欢看什么,倒是忘了说,自从当初带剑胚与师弟脑袋回来起,老夫就很喜欢看兄弟反目的戏码,特别你们柳家的。”

语落,屋内陷入寂静,仅有某人痛不欲生、悲呛绝望的呻吟。

“啊……啊……剑……剑……啊……”

这道痛苦的呻吟声越来越小。

柳子麟低头站在柳子安身边,没去看他,却右臂亲密揽住这位二哥肩膀,撑起他软泥般的身子展示全场。

在一道道仇恨、憎恶、讥笑、冷眼的视线中。

有男子胸腹挤满八把剑柄却有九道伤口,他血浸满衣,僵硬转头,回望桌上的墨家剑匣,伸手缓缓探出……

柳子安眼未瞑目,垂首垂臂。

最后也没能碰到那一口鼎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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