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地将被子扯过来大半,全都裹在自己身上,仍然觉得不解气,恨不得回身再踢他一脚。
长公子不仅学会了使用美男计,绿茶功力也渐长,她才不要上当呢?
这种看似一句也没提,实则句句都在怂恿她乖乖回家的言辞,确实很有迷惑性,尤其还是以那样的口吻说出来——
她不回去,至少不能被他三言两语就忽悠回去,这涉及到往后的尊严问题。
她知道自己天生好说话,也知道他会钻这个空子,这次她必须要坚持住,否则以后定会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他们签过契约的,她可以自由选择住所,他没权利干涉——
想到契约,她心里有了点底气。
不过,通过他的话,她脑中刚刚绷紧的那根弦,又蓦地松弛开来。 ', ' ')('无论秦王说了什么,都不会是坚决反对、丝毫不肯通融,否则以长公子的性格,是没心思在大半夜如登徒子一般摸过来,搞这些弯弯绕绕的。
一只强壮修长的手臂,没皮没脸地伸了过来,搭上她腰肢,接着他滚热的躯体,也严丝合缝覆了上来,薄唇埋入她肩颈,不安分地游走。
“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也很冷啊。”他勾着嘴角,喃喃道,更加理直气壮地贴紧了她的后背。
楚萸耳朵红成了石榴,她不甘心地扭了扭,然而他的手臂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地一搭,实则比铜墙铁壁还难以突破,她越挣扎它便越坚硬,勒得她腰疼,索性便不扑腾了,作茧自缚地任由他将自己当成抱枕,牢牢束缚在灼烫的胸膛里。
“睡吧,芈瑶。睡吧。”
他仿佛梦呓般柔声说道,在她肩头、颈间、腮边落下火种一样的吻,另一只手臂也从她身下探过,环住她柔软的腰肢。
长夜漫漫,很快便只余下滴答的雨声,和两人清清浅浅、互相交融的呼吸声。
他们的两双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牢牢相扣,难舍难分。
翌日清早,楚萸一睁开眼,身畔已然空空如也,她对此早见惯不怪了,身体朝他睡过的地方蠕了蠕,诚实地贪恋着他残留的温度。
她其实搞不大明白,他昨夜来这一遭,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他没有逼她回去,也没有质问她为何一声不吭就跑了,这不符合她对他的一贯认知。
她脑子涨涨的,慢慢地穿衣、洗漱,坐在铜镜前梳头时,看见自己媚眼如丝,容光焕发,登时心虚起来,往脸上拍了厚厚一层香粉,试图掩饰住昨夜欢愉的痕迹。
在院子里看见田青时,她下意识闪躲起目光。
田青自然知道长公子夜闯这件事,不,不是夜闯,他很可能是从大门大摇大摆晃进来的,搞不好,就是田青给他开的门……
想到此处,她心底一惊,朝正背对着她喂马的田青,投去气恼的一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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