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黄金殊扑到沙发上,张口就是埋怨的,“这两年你死哪儿去了?一声招呼不打,也联系不上,我们还以为你被人卖到火星去了。”
王建军把她扔到一旁的包拿开,一屁股坐上去,“就是。”
施凉扬眉,轻描淡写道,“我在柏林,跟在沈肆手底下做事。”
黄金殊跟王建军对视一眼,均都倒抽一口气,“沈肆?!”
“你怎么找上那主子了?”
施凉翻出俩个空杯子倒酒,“说来话长。”
黄金殊坐正了,“没事,你慢慢说,明天周六,我跟建军也不上班,今晚的时间全给你。”
王建军端走一杯酒就喝,“就是。”
施凉的身子后仰,靠着沙发,“他需要特助,我应聘成功了。”
黄金殊嗯一声,难掩的激动,“还有呢?”
施凉说,“没了。”
“没了?”黄金殊瞪眼,那张巴掌脸上尽是不敢置信,“这也太简洁了吧?”
王建军点头,“就是。”
“说来话长,”施凉的红唇微弯,“所以就长话短说了。”
黄金殊翻白眼,这是她认识的施凉,骨子里带着恶趣味,像泥鳅,捉不住,看来在国外待两年,没变。
“那干嘛把号码换掉,不跟我们联系?”
施凉延续简短风,“是沈肆的条件。”
黄金殊喝了口酒压压惊,那人是沈肆,再不合逻辑,都变的正常。
因为对方就是一个传奇。
“当初说好一起来a市打拼,结果你就把我跟建军晾在这边,自己失踪了,你说,是不是应该罚两杯?”
施凉笑道,“该罚。”
话落,她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倒满,再清空。
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黄金殊知道她的酒量,更了解她说到做到,“回来了就好,这两年我跟建军已经把a市摸透了,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提,以后我们三一起努力,在这里扎根,成为三霸。”
王建军品着酒精的味道,“就是。”
黄金殊叉腰,“王建军同志,你能说点别的吗?”
王建军黝黑的面部写满真诚,“绝对服从党的命令!”
下一秒,他就变了张苦瓜脸,“阿凉,你可算回来了,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年过的有多苦。”
黄金殊斜眼,“告状呢?”
王建军哼一声,“我还就告了,怎么地?”
仿佛施凉回来,他的腰杆都直了。
施凉摇头,“出息。”
密集的鼓声撤去,酒吧陷入静谧的错觉当中。
摸了摸下巴,王建军鼓动道,“阿凉,上去露两手?”
黄金殊也很怀念,“去吧去吧。”
施凉的酒杯见底,辛辣的酒灌进口腔,火烧般的感觉在喉咙里游荡。
她站起身,酒吧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在她身上聚集,目睹她一步步走上台。
人们想到暹罗猫,慵懒,傲慢。
面对突发状况,乐队面面相觑。
施凉跟钢琴手说了什么,那人害羞的退开,把位置腾出来。
人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开始高昂的尖叫,王建军跟黄金殊扯着嗓子喊。
施凉抬眼,酒吧安静下来。
酒保伸着脖子,半个身子趴在吧台上,没有人去管他的行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子上。
女人低着头,妩媚妖娆的五官被迷离的灯光笼罩,平添几分说不出的迷人味道。
灯光徒然变化,幽蓝的冷色调投在女人身上,她立在那里,从风情万种的性感尤物摇身一变,成了高贵优雅的大家闺秀。
她将双手平放在琴键上面,纤细的指尖下面淌出动听的旋律,红唇微张,沙哑的嗓音溢出,诉说着某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女人红色的指甲在琴键上跳跃,挑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那些属于他们的往事在此刻被勾起,或悲哀,或遗憾,或愤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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