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沙哑着嗓子,“我知道。”
施凉让其他人出去,“十几年前的仓库|爆|炸|,你有没有参与?”
孙志垂下眼睛,“有。”
施凉笑出声,到最后了,那个人还在骗她,说什么根本不知道仓库那里堆放了化|学|物|品,会|爆|炸|。
绕是不止一次把活的死的人丟狗场,全程麻木的孙志听到这笑声,都觉得头皮发麻。
“如果我说,那天我就在仓库外面,因为不想看你在死前被那几个人|强|暴|,所以提前点的火,你信吗?”
施凉恢复如常,“我信。”
孙志抿抿破裂的嘴唇,不说话了。
施凉淡淡道,“上次的|枪|杀|,盛馨语为什么没找你?”
孙志摇头,“今年她找的次数不多,可能是有更多的选择。”
施凉往外走,“我会在最短的时间把你妻子的具体情况告诉你。”
孙志问她,“那我要做什么?”
施凉没回答。
她走到外面,远远的看着深重夜色下的男人,他儒雅温和,还有洁癖,向来不问血腥的过程,只要结果。
萧荀抬眼,“都问完了?”
施凉说,“把他身上的伤处理一下,放他走。”
闻言,萧荀的眼底微闪,那是一种赞赏且骄傲的目光。
旁边的大汉忍不住蹦出一句,“大嫂是想引蛇出洞?”
“蛇?”施凉说,“充其量就是只跳骚。”
她意义不明的扭过头,“你刚才喊我什么?”
那大汉偷瞄萧荀。
萧荀视而不见。
其他人齐刷刷看天看地,就你聪明,还跑老大前头显摆,该!
大汉垮了脸,不敢出卖老大,“是我看电影看的脑子进水。”
萧荀开口,“下次注意点。”
大汉忙不迭的说,“是是,一定注意。”
萧荀温声对施凉说,“好了,这件事就不说了。”
施凉,“……”她一句话都没说。
两人回了住处,已经过了零点,房子里只有寂静和寒冷。
施凉关房门,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了她的动作。
萧荀推门进去,“雪下的很大,夜里会很冷。”
施凉说,“有空调。”
萧荀的面部轮廓微冷,二话不说就去洗漱。
施凉的眉心瞬间就拧了起来。
不多时,被子撑起两个地方,距离并不贴近。
萧荀等施凉睡了,就把她的头往自己的臂弯里带,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
他侧低头,下颚抵着她的发顶,眼中浮现旁人没见过的迷惘。
怀里的人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在发出呓语,萧荀的眉峰轻挑,他将耳朵凑在她的唇边,隐隐听见她喊——容蔚然,快走。
萧荀面上的温柔霎时凝结,眼底阴云密布,半响,他拍拍女人的后背,哄她入睡。
一夜过后,外面的世界全白了。
在查盛馨语的不止施凉跟萧荀,还有容蔚然,自从看过施凉手臂上那纹身后,他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虽然人在医院,也不耽误进度。
白一光上医院来了,“几年不见,你还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嘴脸。”
容蔚然说,“你也不差。”
白一光弹弹袖口不存在的灰尘,“费心费力大老远的把我叫来,看你半死不活?”
容蔚然问道,“白少爷,吃苹果吗?”
白一光见鬼的看他。
容蔚然挑眉,“左边袋子里的发酸,右边袋子里的很脆,你想吃哪种自己拿。”
白一光浑身就跟炸似的,“容蔚然,你在玩什么把戏?”
容蔚然说,“别站着,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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