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知怜继续说道:“不久之前,天下晓收到消息,寂寥之海南十万里的海域发生了变故,有一部分神兽已经开始迁徙了,纷纷靠近了那片海域,这跟最近两次发现的迹象几乎一模一样。”
“哦?还有这个说法?”
苑知怜:“大家判断,是因为道藏的气息发生了泄漏导致的,但那气息极为微弱,身为修行者很难分辨,但有一部分神兽,天生感知敏锐,可以比修行者更早发现。”
“那你判断,还有多久朝元大日会出现?”风绝羽觉得这次有点靠谱了。
苑知怜为难道:“难说,有时会很早,有时会很晚,根据前两次的经验,最短几百年,最长不超过一万年,朝元大日就会出现,而届时,朝元道途就……哦,那里被称为朝元道途,故而才叫朝元盛会。”
“几百年到一万年,这个区间太笼统了。”
“所以要提早准备啊,毕竟朝元大日出现的时间拿捏不准,而且每一次,朝元道途都会存在短至几日,长则十几日就会消息,要是不提早准备,光是赶路都来不及。”
“有道理!好,我答应了。”
风绝羽其实已经考虑很久了,打他听闻朝元盛会的事,就意识到苑知怜的请托在那里。
虽然个中风险性太大,但他并没有太在乎。
还是那句话,他对天道珠有极强的信心。
苑知怜可能没想到风绝羽答应的这般爽快,闻声之下还有些呆愣。
片刻之后,那张胖乎乎的小脸泛起了因为激动而潮红的神色,感激莫名地弯下了腰,盈盈一礼道:“无论道友此行会否找到父亲大人的下落,小女子都代他和自己感激道友相助之情。”
风绝羽没有搀扶,坦然受之:“姑娘客气了,不必多礼,正好,倘若要去参加朝元盛会,在下还真需要姑娘帮几个忙。”
“道友请讲,小女子一定全力以赴。”
“是这样的……”
既然达成了共识,风绝羽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他知道要去参加朝元盛会十分凶险,所以必须做多手准备,至少在物资上要有一个让他满意的说法。
比如搞几件趁手的神器,比如炼制一些他不曾拥有但绝对能起到救命效果的神药,比如其他……等等等等,这些都必须让苑知怜着手准备,而自己,则需要拿着苑知怜的道藏材料,用九秘镇界炉炼制大道藏丹出来,想方设法把修为提升到八转境。
这是硬件条件,不达到这一步,他是不可能去朝元盛会的。
毕竟,这一次不止是朝元道途有凶险,外来的风险也很多。
包括各大势力也会派人前往,到时候先不说能不能出得来,万一能出来,里面遇到宝物发生哄抢,也得有保命的手段。
光靠自己手里目前这些宝物,肯定远远不够看。
可正当风绝羽要说出其他条件的时候,忽然刚刚送盒子上来的侍婢连呼带喘地跑上了楼。
“小姐,韦公子来了,他正上来……”
“谁让他来的,不见。”
苑知怜和风绝羽正交头接耳商量其他条件,徒听这话,顿时站起。
就跟踩了猫尾巴似的,把风绝羽都吓了一跳,不明白什么事刺激到了这位端庄有礼的大小姐。
“我的好表妹,我来看看你,怎么还把人拒之门外呢……”
正说着,一个略显轻佻的声音徐徐从楼下传了上来,同时伴有慢条斯理的踏踏声在楼梯上响起。
风绝羽现在的处境是非常麻烦,因为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在这里。
所以在意识到有不速之客出现,他本能的产生了厌恶的念头,并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默默地走到墙壁旁边装做观赏画作,把自己的背部对向了楼梯的方向。
而出于某种原因,苑知怜也不想让人知道风绝羽的身份,于是她几乎下意识地向前走了几步,用自己丰腴的娇躯把风绝羽的背影挡住。
尽管仅仅见过两次面,但风绝羽和苑知怜非常反常地形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
过不多时,一个披散着漆黑长发的青年光着脚从楼梯走了上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全身被裹在黑袍里看不见面孔的随从。
青年穿着一件非常宽松的澹蓝长衫,衣襟敞开露出光洁细腻的胸口,他面泛红润、皮肤紧致,凤眸细眉,唇色粉红,乍一看就跟女人一样一样的。
要不是他光着脚,露出一副洒脱不羁的模样,风绝羽都可能以为这个人是苑知怜的表妹。
而从其眉角上扬、嘴角微弯的笑意上看,此人的性格有种轻佻浮燥的傲慢,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韦伯良,苑知怜的表哥,天下晓的话事人之一。
至于他身后的黑袍随从,就连苑知怜也只知道对方唤作黎嵩,是一个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刽子手,很有一些本事,自身修为有九转下境,但他曾经在十招之内越阶暗杀过比他高出一个境界的九转中境高手,而且还不止一人。
是一个神秘、听话、没有善恶是非观的忠心走狗。
木楼是苑知怜的地方,但两个人就这样闯了进来,甚至侍婢都来不及提醒,可见有多猖狂。
而从苑知怜突然变得粗重的喘息声判断,她跟她这位表哥的关系应该不会太好。
果然,表兄妹见面,就冷嘲热讽、明枪暗箭对上了。
“韦伯良,这是我的地盘,谁让你来的?”
“什么叫你的地盘,这是天下晓的分舵好不好?”
韦伯良穿着随意、举止轻佻,也不管苑知怜同意不同意,大咧咧坐在椅子上。
而他身后的黎嵩则是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韦伯良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给我出去!”
苑知怜显然气得不轻,但风绝羽并不知道原因。
“别急,我有话要说,说完就走。”
韦伯良将一条腿随意搭在了椅子扶手上,光洁的大脚一抖一抖的,傲慢至极。看书溂
“我听说你准备派人参加朝元盛会?”
“跟你有什么关系?”
苑知怜哼了一声扭头,很不情愿看韦伯良的傲慢嘴脸。
“别白日做梦了。”
韦伯良挂着得意的嘴脸,摆了摆手道:“你觉得现在的天下晓还是你们苑家父女的一言堂吗?苑知怜,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朝元盛会的事,你没有资格掺合了。”
“什么意思?”
苑知怜闻声一愣。
“现在我就告诉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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