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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临危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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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临危受命 (第1/2页)

永徽三年十一月乙亥夤夜,老太监王德单人独骑急匆匆赶到苏州城,进城后又一刻不敢耽搁地来到刺史府后门,敲开门进到府中……

滕王李元婴正在刺史府前堂与当地一众文人名士宴饮,他们推杯换盏、开怀畅饮,其中频频有人站出来纵声高吟诗句,引得堂上众人阵阵喝彩;堂下宽阔处一班歌妓翩翩起舞,两边鼓乐班子吹拉弹唱,堂上堂下各处都是热闹非凡。

内宅有人来到郭淮身边,低声向他禀报一番,便又退了出去。

郭淮瞅了个空挡,躬身附耳告诉李元婴:“王爷,王妃刚刚让人传话,王德从长安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您。”

李元婴听完微微蹙眉,没有言语,找了机会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提议文人名士们共同举杯饮酒,饮毕又坐了片刻,瞅准空挡离开座位,退出了厅堂。

“王德因何而来?”李元婴边匆匆赶往后院,边走边问郭淮。

王德是二哥李世民的贴身太监,改元后留在宫中伺候李治,深得信任。这个时辰来见自己必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

“启禀王爷,王妃派来的人说王德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坚持要面见王爷。王妃猜测王德有大家的密旨!”郭淮回禀。

李元婴听闻有李治的密旨,他猛地站住了身形,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头看天。

今夜大雾,团团浓雾遮蔽了苏州城的夜空,站在地上望天,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苏州虽地处江南,冬天的晚上湿气偏重,也是颇有些寒意。时间一长,李元婴的长袍挂了一些水珠。

郭淮担心冻坏主子,提醒李元婴赶紧走。

李元婴神情一顿,回过神来没再说话,疾步往后院赶,赶到后院书房,进门就看到尉迟青青正陪着王德说话。

李元婴就笑出了声:“王德,你个老家伙不在长安城享清福,深更半夜的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王爷,奴婢给王爷磕头了!”王德看见李元婴来了,赶紧站起身就要给李元婴磕头。

李元婴连忙伸手拉住了他,王德跟了李世民一辈子,深得信任;李治即位后又伺候李治,说是伺候,实质上是李世民将黑甲军交给王德,安排王德暗中扶植李治,成了李治的暗中的左膀右臂。

想想陇右李家枝份繁多,人员复杂,心态各异;陇西其他军功世家在一旁狼环虎饲;山东、江南以及蜀中各大世家的代言人盘踞朝堂之上、龙争虎斗,刚刚上位的李治根本镇不住朝堂。王德带领的黑甲军正好威慑他们。

况且李元婴还在长安城的时候王德就经常出入滕王府,跟李元婴家一众颇为熟稔,跟李元婴更是一度好的穿同一条裤子,所以他王德能大半夜的进入到李元婴的后宅,他要磕头李元婴又怎么能真让他跪下去。

另一边,尉迟青青悄没声退出去了,只留下李元婴、郭淮和王德书房里。

王德拿出一道圣旨、一封信和一块鱼符递给李元婴。

李元婴将圣旨与书信拿在手中,没着急打开,而是探头靠近王德问:“最近李治在长安城忙什么呢?”

“接武昭仪回宫,与同安公主、高阳公主拉近关系!筹集粮食赈灾!王爷,皇上难呀!”王德说完,急忙替李治叫苦连天。

他知道眼前这位王爷手眼通天,没敢耍心眼子,直接将最近李治做的大事儿道出来。

“狗屁!他李治听信长孙老狐狸的话,又借助王家上位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李元婴冷笑连连。

王德闻言也是苦笑连连。李家其他人明面上还尊称李治一声皇上,背地里可能大骂李治是猪狗不如,跟外人在一起的时候肯定要尊称李治一声大家;眼前这位王爷明里暗里都是直呼其名李治,生气了朝堂内外都是脏话连篇,何况在这远离长安城的江南之地,他能有几分尊重。

李元婴打开圣旨看了一眼,浑不在意地随手扔在桌上,又打开书信,粗略看完一把摔在地上,破然大怒,指着地上的信破口大骂:“李治你是猪吗?啊,你是猪吗?王德,你说李治是猪吗?”

王德哪里敢接话茬,扑通一声跪在李元婴跟前,不住地磕头:“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王德,你说他李治明明知道当下朝堂不稳,不把心思用在朝堂上从中斡旋,反而叫我西进,他真是一头蠢猪!一只蠢到家的蠢猪!”李元婴气得说话呼呼带喘,看样子是真的气着了。

王德这会儿连话都不敢说了,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

郭淮也跪下了,伸手扶住王德。

“王德,你说我二哥有经天纬地之能,在缺吃少穿的情况下南征北战,横扫全国;我二嫂八面玲珑、蕙质兰心,在长安城举目皆敌的情况下,步履维艰、步步惊心、死中求生,硬是拉来一众帮手将他们家留在了长安,帮助二哥登上皇位。再看看李治这头猪,他有一点像他们俩吗?有一点吗?李治,你他娘的真是个废物!”李元婴提起这些是跳脚大骂,手指连连指点长安城方向,好像是在一下下猛点李治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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