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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婴围绕着涂家三郎游走,边走边抽打他,一顿鞭子下来,涂家三郎从头到脚浑身都是鞭痕,穿戴整齐的豪门大少变了个模样: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随处可见横七竖八的鞭痕,鞭痕红肿高胀,尤其是脸上就有七八道,倒是没有见血,这种情况一天半天的也下不去。
李元婴打涂三郎的时候用上了巧劲,没像打周三那两鞭子一样使用狠劲儿,力道恰到好处,既能打疼他,也没能见血,红肿遍体。
就这样打得也不轻,打得涂家三郎躺在地上只会哼哼了,说不出话来,也站不起不来了。
周三吓得趴在那里不敢动了,直愣愣看着涂家三郎被人鞭打。这让他感觉很不真实,往日打架无往不利二十几个人,现在被一男一女打的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这种情况只能说……现在他才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挨那两鞭子前他好像不知道咋地就趴地上了,怎么趴到地上的?怎么……突然他亡魂大冒,感觉头皮发麻,那只有一种情况;他们碰上武林高手了、江湖豪杰。想到这他吓得更是一动不敢动了。
他们这种泼皮无赖欺负个把老百姓还行,对老百姓犯众怒的事情都不敢做,更别说对上江湖好手了,江湖好手三拳两脚就能废了他们。
李元婴收住鞭子,上下打量一下涂家三郎,完美,浑身都是伤,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用鞭子指指涂家三郎,又指指周三,恶狠狠地说:“到我哥的商行闹事,瞎了你的狗眼,抽一顿鞭子是抬举你们,胆敢有下次老子就把你们绑了,用马拖着满洪州城游街,游他娘的个十圈八圈的,拉到都督府门口打一顿,再拉到长史府门口打一顿,老子倒要看看就是见了官,洪州城谁他娘的敢管我们河东柳家的事儿。真他娘的翻了天了。”
说完,李元婴又狠狠地抽了周三一鞭子:“躺地上装死?还不滚起来,等着老子请你们吃饭吗?”
周三被抽的又是一个哆嗦,瞬间醒过神来了,一骨碌身爬起来就跑,他还算仗义,跑路没忘拉着吓瘫涂家三郎一块儿跑。
跑尼露拜尔身边的时候,尼露拜尔恶作剧般甩了几下鞭子,鞭子啪啪作响,直吓得周三跑得更快了,那情景惹得尼露拜尔在后面哈哈大笑。
李元婴看了是苦笑着摇摇头,都为人妇了心性还跟个孩子一样。
那些人见领头的跑了,他们一个个也纷纷爬起来跑路,眨眼的功夫都跑没影了。
蝴蝶商行的人见此是高声欢呼,这些天积攒在心中的恶气终于全出来了,所有人都是交相庆祝。
薛八和几个管事高兴之余又都面露忧郁之色,他们彼此对视一眼,李元婴这一番操作恶气是出来,只是打了在洪州城打了涂家的人,涂家的会善罢甘休?想想都头疼。
薛八忍不住往门外看了看,估摸是想看看柳模回来了没有,答案是肯定没回来。他心里很清楚柳模今天出去是跟一些人秘密会面,不到天黑回不来。他现在就是想派人去送信说明商会的情况,也不知道要往哪里送信送,想到这些他心下更是急躁了。
杨零和正副首领看得是面面相觑,这个事情还能这么玩?还能这么玩?
正副首领跟着杨玄感造反,大大小小的阵仗自然是都见识过,这是小场面;杨零跟随柳飞燕经营蜀中,这些年也是经历过不少事儿,大大小小的场面也是见识过不少,这算不上什么大场面。
令杨零感觉到郁闷的是,李元婴和尼露拜尔出门,他就跟在后面,他十分确定一路上俩人没有制定什么作战计划,到了前院李元婴动手打人,尼露拜尔拦截那些打手,俩人任何人都没出声求援,俩人一环环推动整个事情往下发展。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元婴鞭打周三和涂三郎力道的差别,杨零看在眼里,他杨零也是武学高手,也会用脑子想事情,稍作思考就能明白李元婴在下套,至于下套什么,怎么套他不得而知。但是两人默契行事儿让他有些悲从心中来,看看人家这才是两口子,干什么只是一个眼神对方就了然于胸。回过头来再想想自己和自己家的那位,在她跟前他永远都属于附属的一方,要听从自己家那位的安排。不听就会被打,他恨恨地想到:该死的河东母狮子。
杨零还有一种白活的感觉,李元婴才20多岁就已经在滕州、金州和苏州历任官职,处理商行的事情又能游刃有余,再想想他20多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在长安城跟一群纨绔招鸡斗狗地玩耍,争风吃醋喝花酒,到目前自己好像没有玩出这么出色的玩法。
最让他不忿的是人家李元婴三个老婆,每个老婆家世都是不凡,个个对李元婴又死心塌地,眼前这个楼兰公主跟李元婴还心意相通;再看自己,家里就一个柳飞燕,她整天还跟君主般要自己干这,要自己干那,她的意见不容置喙。
大唐上下都说李唐家的公主个顶个的彪悍,欺负驸马,在夫家专横跋扈,那是他们没见过河东母老虎、河东母狮子的厉害,河东狮吼震死人。人比人气死人,杨零有一种不想活的感觉,扭头气呼呼地走了,也不再提要跟李元婴出去喝酒的事儿了。
正副首领俩人面面相觑,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主子刚才还兴致勃勃的,怎么突然就生气离开了,不敢多问,也不想多问。俩人紧走几步跟上。
周三拉着涂三郎跑出蝴蝶商会的大门没多远就双双扑倒在地上。周三是又怕又疼,在街面上混就没这么害怕过,要说那一男一女敢杀他,他绝对不会怀疑,那男的脸色冷峻的吓人,气势压迫的人喘不上起来,举手投足间行事都是那么的心狠手辣,要杀他绝对不手软的。再有就是后背本来就疼,拉着个吓蒙的人跑路,每走一步都疼得钻心。
涂三郎摔倒后打了几个滚,身上的疼痛唤醒了他,他趴在地上是嚎啕大哭,从小到大他就没挨过这样的打。现在的他是又委屈又疼痛。
跟周三一起的泼皮无赖一个个都围上前,看看周三,还活着,正趴在地上哆嗦呢!看看涂家三郎,也活着呢,扯着嗓子正号丧呢。两个零头的不说话,一群小混混也不知道下面要做什么了,都直愣愣看着地上的俩人。
“看,看,看你妈了个头,还不赶紧去医馆,三郎要是出了事儿,你们谁也别想活。”周三恨得牙根都痒痒。他和三郎都这样了,他们还是站着看,忍不住破口大骂。
“是、是……”一群人回过神来了,慌不跌架起他们直奔最近的医馆。
经过医治周三整个上身被包起来了。
涂家三郎也恢复了神志,刚恢复神志的他看到身边有人抬胳膊都能吓一跳,下意识的往后缩,害怕再被鞭打,等看眼前人是周三他们,不是李元婴,也不是尼露拜尔,他才慢慢安定下来。安定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低头看看自己的狼狈样,顿时怒火中烧了,破口大骂,骂李元婴胆大包天,骂柳模小人,骂周三一群人没用看着他被打,骂郎中没本事止不住他身上的疼,骂了半天骂累了才扶着胸口喘粗气。
“三郎,咱们被打的这么惨,骂几句就完了?”周三涨着胆子问。他也很不甘心,有心撺掇报仇。
“怎么?看不起我?以为我涂家三郎不敢报仇?不敢收拾蝴蝶商行那群王八蛋?”涂家三郎怒气冲冲地斜视周三。
平日里在洪州城混得风生水起的涂三郎又回来了。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打咱们的那一男一女好像是武林高手,我就是想问问三郎咱们如何报仇。”周三低声下气地说。
他们一群人都不是人家俩人的对手,再找他们这样的人去也是白费。
“武林高手?狗屁武林高手,他们是武林高手,我们涂家就没有武林高手,我让我家的出手干他。”涂家三郎又是一阵火大,周三这王八蛋长他人威风,灭自己人的锐气。
“三郎,阿郎那边能行?”周三小心翼翼地问,他知道涂家当家人很不待见这个儿子。
“我阿翁?”提到涂家当家人,涂家三郎立马怂了,直到阿翁不会把高手让他随意调动的。不过转念一想,又有办法了,趴在周三耳边一阵嘀咕,嘀咕完躺在医馆的床上装晕厥。
周三则选了几个人,抬起床直奔涂家,到了涂家,进到涂家三郎的院子,把床往院子里一放,几个人扶着床边大声哀嚎。
一会儿的功夫,涂家三郎的正房妻子与九房小妾都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到涂家三郎的模样都是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也扶着床哀嚎。
涂家三郎闭着眼躺在那里装死,听到妻子和小妾吓得哭出声,心里颇为得意,感觉自己没找错人,知道心疼自己。强忍着笑继续装死。
“阿兄,三郎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最后还是周三的妹妹站起身问周三,看着阿兄被包成了粽子,知道也被打了,她恨的是咬牙切齿。
“妹妹,你是不知道呀,三郎好心帮助蝴蝶商行在洪州收货,蝴蝶商行的人翻脸无情,将三郎和我都打了,你看看阿兄被打成这样了,三郎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三郎说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一定要见见大娘子,死也要死在他母亲怀里。三郎惨,三郎真是太惨了,太惨了。”周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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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妹妹听了是勃然大怒,这还了得,在洪州城外来户敢打涂家的人,她跟涂家三郎的妻子说:“大娘子,三郎被人打了,这事儿不能这样拉倒,我们要请婆婆给三郎出气。”
其他小妾闻言也是纷纷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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