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兽是和煦的春风,但对几个兽人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
冷意自脚底板窜上天灵盖,鹰族兽人战战兢兢,浑身冰冷,血液逆流。他方才的角度刁钻看的真切,姓沈的瞬移到小兽身前衣袂翻飞间,随手弹指,老大就“啊”地飞出去了。
在他的印象中,老熊非常厉害,吊打他们仨,要知道熊安被送来第四寮前可是B级兽人,若非他失手杀了人,早就能在军部任职成为一方猛员了。
可这人呢?一招啊!一招就解决了魁梧的熊安的人得多厉害?
不敢想,细思恐极。
清楚自己毫无胜算的鹰族兽人感到窒息,此刻寮长的笑容无异于死神的召唤,真的好可怕啊!
三个兽人的勇气登时如被戳破的气球瘪了,冷汗涔涔几秒就濡湿了后背,他们哆哆嗦嗦,脸上明晃晃写着惊恐:“寮,寮长!我们,我们一时糊涂,都是这熊安不安好心,我们被他逼迫啊!”
顶着恐怖的威慑力,獐二颤抖着解释,他多想变回原形钻进地里。
“哦。”沈兮抬了抬眼,不置可否。
细节他清楚,不过他有个在意的问题:“你们配合默契,行动熟练,不是第一次了吧,之前那五个寮长……”
“是他,都是他!都是熊安!他威胁我们,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他就要我们生不如死,如果我们忤逆他,他能立马让我们像那五人一样。”鹰三懊悔地红了眼,“我们最开始也不愿意,但我们也想活着……”
这倒是真话,他们原来的确不是好东西,但也没到丧心病狂的程度。
这都是在威逼利诱后妥协了。
说起熊安的土皇帝生活,獐二三人有一肚子苦水,越说越真情实感,也真的流露出几分委屈,哭哭啼啼地控诉起来。别管远的近的,但凡跟熊安沾边的做没做都是他,你一言我一语将熊安塑造为了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暴虐狂。
他们还提到先前有个怪物发狂打伤了熊安被他记恨,害前寮长的罪名都被熊安诬陷给了怪物。而那可怜的怪物两个月前被送到终极关押所,听说年末就要实行安乐死了。
眸色沉了沉,沈兮危险地眯起眼:“那还真是罄竹难书。”
即便三人可能为逃避责任夸大其词,但只要一半属实,熊安也是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獐二能屈能伸,“扑通”跪在地上自扇巴掌忏悔:“寮,寮长!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愿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只求寮长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好好表现再也……”
沈兮不想听虚伪的誓言:“听话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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