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点头,“是,砸的就是朱轩家的。”
他是青牙的左膀右臂,名叫庞成丘。
青牙慢慢塞了几粒花生米到口中,盯着沉睡的小黑,明显有些纳闷,“珍宝斋绑了?把珍宝斋砸了…”
庞成丘又道:“青爷,那位王少掌门也差人来了,请你过去一趟。”
青牙:“请柬送过去了?”
庞成丘哈哈一笑,“青爷,砸的可是朱轩的铺子,能有好下场?那三个家伙已经被镇海司的人给抓走了,王少掌门的请柬如何送达?就算送到了他们的手中,他们也没办法赴宴了,王少掌门恐怕就是为这事来请您的。”
青牙皱了眉头,越发莫名其妙,感觉事情搞复杂了,“什么鬼?”
……
镇海司有客,是贵客。
镇海司最顶层的大天台上,亭台楼阁造景,贵客漫步其间,朱轩亲自作陪。
实际上镇海司经常有贵客来,就在千流山边上其实也是一件挺无奈的事,哪怕有些人物身边的下人过来,他朱轩也得当做贵客来招呼。
好不容易将客人送走了,目送客人驾飞骑腾空而去,大露台上的朱轩轻呼出一口气,笑意一收,瞬间换了个脸色,背负双手道:“还没查出那家伙偷偷摸摸去了哪吗?”
陪同在旁的也没有别人,只有齐多来,他有些尴尬道:“掌令,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他之前都是水遁,我们在水中做了充足的布置,谁知他今天突然又改成了钻地下排污渠道,我们一时间来不及布置。下次我们一定会做好万全准备,争取尽快搞清他偷偷摸摸去了哪。”
朱轩:“人也绑了,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齐多来:“一直在盯着,有新消息会立刻报来的。”
这里话刚落,亭台楼梯口跑出一人,快步过来,有点急的样子,到了二人跟前潦草行礼后紧急报道:“掌令,出事了,珍宝斋被人砸了…”
“什么?”朱轩立马心惊肉跳地转身,沉声道:“我说过多少次了,能去珍宝斋买卖珍宝的都不是普通人,进了店的客人都要当做贵客,我不是让他们收敛一点吗?不是让他们礼貌待客吗?又招惹谁了?”
一般人都以为他这个镇海使权倾海市,以为他在海市无所不能,实际上远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美好,实际海市这块地面上真的是藏龙卧虎,而来往于海市的人员中,保不准哪个就是千流山那边某个大人物的朋友,一得罪就会把他给搞个灰头土脸。
类似得罪人的事情不是没出过,铺子里的伙计有不知轻重的时候,自以为是,觉得咱是镇海使家的,遇上看不顺眼的,或说话不太好听的,底气立马就上来了,结果就把人给惹上了,差点砸了珍宝斋的事情不是没出过。
而这回,居然真的砸了!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铺子里的伙计又惹了哪位贵客,一般人谁敢砸他的珍宝斋?活得不耐烦,脑子进水了还差不多。
齐多来也跟着心惊肉跳,不知又招惹上了哪位大神。
来人哑了哑,没想到掌令会这么急,连话都不让他说完,他赶紧解释道:“珍宝斋的人没惹事,是有人主动找珍宝斋的麻烦,说珍宝斋绑架了他们的人,巡检人员已经将人给扣了,并押回了司内。就是咱们盯的那三个人,小胡子,胖子,壮汉。”
朱轩和齐多来皆凝噎无语。
二人不再啰嗦,迅速快步而去,齐多来挥手示意来者带路。
镇海司问案的公堂外,庾庆师兄弟皆杵在那,还没上堂,相关人员还在等待上意。
朱轩和齐多来在一间房子的格子窗后面窥视,朱轩这次总算是见到了“阿士衡”长什么样,敢情堂堂天下第一才子就是这么一个长着猥琐小胡子的家伙。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朱轩自言自语一句,复又低声问:“怎砸到我铺子来了,莫非他知道了是我们在背后作怪,那地头蛇胡乱说了什么不成?”
齐多来:“按理说,青牙不可能乱说,但这直接搞到了掌令的商铺头上,应该不是无缘无故,能如此准确触及,要么是得了消息,要么是多少察觉到了点什么。不过这都没什么,绑架是他们自己搞的,和我们无关。”
获悉并非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朱轩其实已经不在意了,这种人的事,凭他的权势完全可以掌控局面,“砸到我铺子上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位探花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话毕走人。
一行直接安排了马车,离开了镇海司。
离开前交代了手下,让人先带庾庆三人上堂,先过一堂了解下情况再说。
他们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珍宝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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