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不知说什么好,白妈妈走到一边的红木梳妆台,从抽屉里拿出了两样东西。
白妈妈手拿着物件坐在床上,拍拍一旁的位置,示意何余来坐,何余不作声,但听话地坐了过去。
白妈妈将手中东西给何余看,话语温柔,眼眶微红,“余余啊……这是妈妈给你的。”
何余垂眸,细瞧,一本存折,还有一个木盒。
“这个是……妈妈给你存的嫁妆钱,你跟小葭一人一份,我每月都往里头存一些,现在已经是笔不小的数目了。”
“还有这个……”白妈妈语气微哽咽,打开木盒。
“妈妈知道……你爸爸给你们一人买了一个玉镯,妈妈也买了,就是没找到合适的时间给你。”
白妈妈将一块包的严实的黄布拿了出来,她打开,一个碧玉镯静静躺在布上。白妈妈握住何余的手,把玉镯套了进去,玉镯挂在何余纤细的手腕,尺寸刚刚好。
白妈妈又将木盒敞开放在何余面前:“其他这些金银首饰,都是按照老人家说的传统,妈妈每年找人给你们打的。小葭的那份妈妈每年都能给她,可你的……妈妈却一直给不了你。”
每次都想给,每次都忍了下来,想着下次吧,下次吧……可一转眼,女儿都长这么大了,饰物越存越多。
本打算让白葭转交给何余吧,她又觉得要自己亲自给才好。
“妈妈……大概真的不是一个好妈妈……你会原谅妈妈的吧……”白妈妈转过身去,用手背擦去滑落的眼泪。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可以像一个正常母亲一样对待白葭,可面对同样是女儿的何余时总是多了份愧疚,不知如何相处才好。
孩子疏远她,她看得出,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向她靠近。在背后,默默地做着一些事,可是她不说,女儿哪能知道呢。
“妈妈……”何余眼泪掉了下来。
何余看着首饰木盒,里头有属相金项链,金银小花生,小铃铛,许多小孩时期戴的喜庆辟邪首饰,她现在已经戴不了了。
“妈妈……我……”
何余不知道说什么,感激的话,好像不够,对不起,好像也不对。
“妈妈……”
她又轻轻叫了一声,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向前移了些,从背后拥住了她。
*
何余走的时候,白妈妈依旧呆在房里,没出来送。何余眼睛哭得红肿,白葭和贺煜明白,何余跟白妈妈应是消除了误会,化解了心结。
走到楼下,寒风吹起,何余脸疼,泪水流过的地方涩涩发苦。
贺煜停下来,替何余扎紧了些脖子里的围巾。
何余抬眼看他,突然伸手圈住了他,声音沙哑:“老公……我是不是很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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