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鸢掀起帘子进内室去了,刚进去便看到沈知弥正靠着床头,一双眼半眯着,眼神似乎有些凌厉,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该有的眼神。
孙鸢脚步不易察觉地顿了顿,看向沈知弥的眼神带上了探究的意味。但是这个时候沈知弥的眼神已经柔和下来,再也看不出什么。
但是孙鸢可不相信那是错觉。
醒了?孙鸢在他身边坐下来,摸了摸沈知弥的头顶,她感觉到手掌下的人不自觉地一僵,但是很快又放松下来了。
沈知弥干巴巴地说:嗯。
孙鸢垂下眼,带着笑意说:怎么了,今日怎么不像往常一样像母后撒娇了,嗯?头还疼吗?
沈知弥仰起头看了她一眼,抱住孙鸢的腰,闷闷地说:疼,母后,我头好疼,你就别摸我了嘛。
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孙鸢轻轻拍了拍沈知弥的背,斥道:谁让皇上不听哀家的话,偏要只带辛喜一个人出去?!
沈知弥沉默了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问道:辛喜如何了?
孙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她已经被杖毙了。
蔡公公抬起头看了眼太后的背影,又低了下去。
沈知弥猛地推开孙鸢,孙鸢没料到沈知弥会突然发力,险些被他推下床沿。他深深地、急促地吸了几口气,开口时仍旧难掩愤怒:
辛喜被你杖毙了?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孙鸢站在沈知弥面前,嘴角彻底平了下去。相比起沈知弥的愤怒,她显得太淡定了:那皇上说说,辛喜是谁罢。
作者有话要说:卑微作者回来填坑。
同时也在准备七月的主更文,所以这个更新可能要慢一点啦~
☆、第二十章
空气突然变得沉默起来,两位主子都不说话,下人更不敢随意开口。
孙鸢联想到进来时沈知弥的异常,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盯着包扎好的伤口,心里飞快略过一个荒谬的想法。她的手轻轻碰上白布,问道:皇上可还记得自己为何会摔?
宫里最近并未有任何修缮工程,路边不可能会有石头这些。排除因障碍物摔倒的可能性,就只有沈知弥因为某种原因平地摔这个可能了。
不记得了。沈知弥看着亮黄的被褥细致纹路蚊声说。原因他当然知道,但是并不想告诉孙鸢。
那好。孙鸢道,皇上应该也累了,明儿哀家再来看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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