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鸢道:弥儿在怪母后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带走了你的宫女?
沈知弥道:母后是太后,有权决定谁的生死。更何况青竹违背宫里规矩在先,死不足惜。皇儿怎会怪母后。
这句话还是隐隐约约透露出沈知弥的不满,暗指孙鸢手上权力比他这个皇上还大了。
杨意能够混到这种地步,怎么会听不出来幼皇的言下之意。他脸色微微一变:仅仅隔了几日,皇上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沈廉轻轻咳了一声,装作不经意地摸了摸额角,恰巧是沈知弥敷着药的那块地方。
杨意读懂了:皇上摔了脑子,有些不正常。
杨意恍然大悟:难怪!
☆、第二十六章
摔到脑袋这个借口百用不倦,似乎只要用上它,沈知弥所有的异常都能够被解释了。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太子的人来碰头的薛怀重意识到不对劲,并未冲动地靠近有官兵把守的城门,而是飞快原路返回了。
太子殿下一向守时,更何况早些时候已经说好这个时候碰面,现在还没来,只有一个原因。
他们被人拦下了。
夏生和薛怀重是大缙在逃通缉犯,薛怀重不可能会鲁莽出现在官兵面前。
夏生立在窗边,看见薛怀重的刹那,病恹恹的脸上绽放出惊喜,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很快他就发现回来的只有薛怀重一个人。
薛怀重合上门,夏生道:皇兄人呢?
属下无能,未看见太子殿下。
没想到夏争这么大胆,竟敢真的对皇兄下手。
放在窗台上的手倏地攥紧,骨节都泛了白,夏生稍稍平静了情绪,冷静道:等。
等?
薛怀重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而后干净利落道:是。
这倒是冤枉夏争了,夏争现在被关在夏羣临时落脚的地方,怎么也逃不出来。
夏争扭了扭被绑在一起的双手,绳索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被他挣脱开的征兆。
在这期间,他已经想了好几个问题。
难道他的计划就要因此被迫结束了吗?他们会不会已经知道他已经被带到这里了?吴丰这么对他不怕他出去找人做了他?
令他陷入囹圄的罪魁祸首,就是夏羣。
如果没有夏羣如果没有夏羣,他早就太子!卫国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就算还有嫡子,那个废物一般的夏生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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