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打开随身的小包,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这才起身去了地下候车室。
笑笑回家的班车并不是严格地按照时间进站,通常就是先到先得,所以只要看见班车过来,就有一大群人围过去。
笑笑看着一群人往一辆班车跑,想也没想,就跑了过去,偏偏那车就跟戏弄她们似的,一会左,一会右,当终于停下来的时候,笑笑看了一眼前面的目标地点,才发现自己跑错了。当即黑着一张脸,喘着粗气,走到站台上等着。
过了许久,目标班车才慢悠悠地进了站,笑笑凭借苗条的身材和灵活的身体,穿梭在人群里,挤过人山人海才终于爬上了车,一上车就赶紧戴上耳机眯着眼睛睡大觉。
一路上,偶尔醒来一两次,迷糊地看了一眼,发现没到,又闭着眼睛。终于到了车站,这才打了个的士回家。
下了车,看着熟悉的环境,微微扬起唇角,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行李,这才抬脚往外婆家走去。
楚父楚母长年在外做生意,笑笑每次回来都会直接去外婆家,这次也不例外,况且五一正是客流量比较多的时候,更别指望楚父楚母在家。
想了想,也觉得也没有什么,在这近十年的岁月里,笑笑几乎都是跟着外公外婆一起生活的。扫了一眼包里的w市特产,笑笑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一到家,给楚父楚母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就发现手机自动关机了。看着自己还在颤抖的手,感受了一下手臂的酸软,后背的胀痛,笑笑只觉得自己连找充电器的力气都没了,想了想每次在家几乎不用手机,于是果断地将手机放在一旁,去厨房看外婆下厨。
吃过外婆下的面,笑笑丝毫不顾及身上脏兮兮,爬到床上睡大觉,一晃3个多小时过去了,等到醒来,发现外面已经隐隐暗了。拿过床柜上的手机,发现开不了机,下床走到床边拉开帘子,看见西斜的阳光,红遍了半边天的晚霞,再次抬手将帘子拉上。
一出门就看见外公在和邻居家的爷爷讲话,正准备礼貌地喊一声,就被外婆的大嗓门打断了,“怎么不穿鞋?快去把鞋穿上!”
笑笑拍了拍平原似的胸脯,瘪了瘪嘴,转身进房间穿拖鞋。再次开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饭,都是一些家常菜。
青椒炒肉,火腿炒黄瓜,红烧肉。
笑笑咽了咽口水,踱步到卫生间洗了手,顺便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眼巴巴地等着外公外婆,终于看见外婆最后端出一锅鲫鱼汤,眼睛噌的一下亮了,看见外婆落在,拿着筷子开动,这才跟着开动。
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原则,笑笑只管默默地吃着饭,吃过饭后自觉地去洗碗。
中途,楚母打电话回家,笑笑只得擦了擦手上的水,接过外公的手机,随意地说了一句。说的无非是“在家里多帮外婆做点事”“在家早点起床早点休息”“记得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之类的话,笑笑只觉得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但还是乖巧地应着:好的,好的,知道了。
终于挂了电话,看见厨房的收尾工作已经被外婆处理好,这才带上门出来,转身去拿替换的衣服,进了浴室。
洗了澡,顺手把衣服解决了,喊完外婆准备衣服,就喊外公帮忙拿衣架过来,终于忙完,笑笑整个人呈着“大”字摊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见外婆推门进来,这才慢慢地撑着坐起来。
老人问了几句,抵不过突如其来的睡意,脑袋一点一点的,看得笑笑只心疼,生怕外婆一个不小心磕到一旁的柜子上。只得小心翼翼地跑过去,轻轻晃两下外婆的胳膊,看着眯着的一条缝,示意她睡下。
老人也没坚持,毕竟老了之后,睡眠只有那么一会,这会不睡,等会还是会失眠。
看着外婆的睡颜,笑笑蹭过去,掖了掖被角,顺手拿起柜子上的遥控器,调低了音量。
看着芒果卫视当下热播的电视剧,只觉得索然无味,长久不看电视剧,突然没头没尾地看当然觉得没意思,于是关了电视睡觉。
而这边,傅瑾年八点左右给笑笑发了一条短信:我们明天去植物园转转吧!
之后一动不动地看着手机,看着没有反应的手机,不放心地过去看了一眼是否被自己调了静音,看着好好的图标,傅瑾年只觉得自己的心生生地疼。最后实在还是不放心,一直讲手机握在手上。
然而过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反应,傅瑾年这才有些沉不住气了。略一沉吟,拨通了笑笑的手机号。
意料中的“嘟嘟”声没有传来,反而传来了冰冷的女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the/number……”傅瑾年掐断,过了一会,再次拨出,结果还是一样。
傅瑾年猜测笑笑可能是去图书馆了,刚好手机没有电,所以没有接通。想了一下图书馆十点半关门,等到十一点给她打电话,应该就会接通了!
这么一想,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到了十一点左右,傅瑾年又拨出笑笑的号码,依旧是那冰冷的女提示音,还没开始就被掐断。
傅瑾年这会急躁起来,联想起最近的女大学生晚归被拖进黑面包车事件,又想起a大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四女生跳楼事件,当下毫不思索地按下了南柯的手机号码,一听见接通,直接进入主题开口说:“她在寝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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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夕情人节,祝大家节日快乐,有男朋友的和男朋友过,没男朋友的和北北过~木马~
我前不久才知道,这个植物园竟然是研究所,也就是可以直接考研进那里,感觉自己知道的东西太少了,~(>_<)~呜呜呜,求安慰~
☆、19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南柯被他低沉压抑的声音吓到,隐隐还可以感觉到滔天的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半天才颤巍巍地抖出一句话:“她回去了啊!可能是忘了跟你说!”声音越来越低,最近融入无边的夜色里。
——这样的借口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骗过对方?
“她家是哪里的?”
听到回家了,傅瑾年的一颗心才落回到肚子里,慢慢地平静下来。
他只是担心她出事了,也是今天才知道两个人唯一的联系只有电话号码和微信,如果有一天,她换了手机号,将他加入黑名单,那么他再也找不到她了。一时之间,心里堵得慌。
“h市,她说她家在**故居附近,貌似是隔了一条河。”南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句话刚说完,就听见那边的“嘟嘟”声,瞬间觉得笑笑这次有苦头吃了。
然而与南柯意料的不一样,傅瑾年刚挂了她的电话,就快速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对方刚接起,直接说:“帮我查一个人,楚笑笑,楚留香的楚,笑口常开的笑。我要她的家庭住址。快!这个人情,下次还给你!”
“你老婆?”对方调侃的声音清晰地从耳麦中传到傅瑾年的耳朵里。
傅瑾年“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起身走到客厅的阳台上,倾洒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只留下一个孤寂落寞的剪影。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短信提示音响起,傅瑾年掏出裤袋里的手机,划开短信界面,看了一眼内容,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出了门。
傅瑾年驱车到笑笑家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看着依山傍水的楼栋,他从来没有觉得心里如此宁静。
眼前一片黑暗,猜测她应该早已进入梦乡,找不到她的时候,他焦急得失去了分寸,等到意识到自己在她家外面时,才忍不住嘲笑自己何时变成这么不知轻重,原来只要离她近一些,心里也会安稳许多。
伸手关掉了远光灯,顺势熄了火,拔出钥匙,手摸进口袋里,却又撤离出来,只是坐在无边的黑暗里,看着没有光亮的窗户,忽然,一抹橘黄色的光亮映射出来,倾洒在傅瑾年的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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