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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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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她发现傅瑾年同样的足不出户时,她不禁反思,难不成,她们以后的婚后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

当她发现傅瑾年的目光瞥向她的时候,她才不自然地挪开眼,于是又是挠头发,又是抠自己的手臂,仅仅因为她刚才脱口而出的“婚后生活”!

傅瑾年跟她在一起也有几个月了,自然知道她有时候会不经意说出自己的心中想法,刚开始的时候,还微微的不适应,可是后来,就发现这个特点的好处,只要他微微牺牲一下色相,笑笑就会很没有原则地吐露心事,这办法,屡试不爽。

他知道笑笑脸皮薄,虽然两个人现在住在一起,已经很大程度地解决了笑笑容易害羞的问题,但还是……

此时,他看见笑笑红着一张脸不说话,只好微微勾唇,并不搭腔。

笑笑看见傅瑾年不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顺势扫过去,发现他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手中的报纸上,这才轻轻放下手中的笔,然后慢慢地移动自己的椅子,轻手轻脚地出门去了。

她径直走到饮水机旁,拿过自己的杯子接了一杯水,看见一杯同款的玻璃杯,又接了一杯,然后她端着自己的杯子走到了阳台上。

这几日的温度骤减,寒风凛冽,笑笑的嘴唇,一见风,就会有皮屑,傅瑾年似乎是早就预料到这种状况,在她搬过来之前,就在家里备好了护手霜和唇膏,就是各种颜色的口红都备好了。

笑笑想起刚搬来那天,看见客卧梳妆台上的东西时,顿时忍不住微微笑起来。她本来以为梳妆台上,已经很夸张,可是当她准备将自己的衣服挂进衣柜时,她又狠狠地惊讶了一把。

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激动也是假的,如果有一个人爱她如斯,笑笑觉得人生之中,莫如傅瑾年。她毫不怀疑,如若苏星辰有钱有势,也可以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可是毕竟一个是曾经,一个是现在,甚至是未来。

她轻轻地抿了一口水,感觉干涸的嗓子没有刚刚那样疼痛,这才将自己的回忆收回来。她极目远眺,看见平日里热闹异常的a大,此时因为寒风,一片冷寂,顿时又抬手喝了一口水。

站在这样的高度,她几乎可以看见a大的全景,就是那偷偷躲在化生园后方接吻的小情侣,她也看到了,虽然只是交叠的身影,但她知道。那远处被寒风侵袭得四处晃悠的树干,以及被吹得东零西落的枯黄树叶,还有那像在宣誓自己力量的寒风震得窗户咯吱咯吱响,尽管外面看上去如此寒冷。可是笑笑觉得,她窝在这一方土地里,温暖异常。

傅瑾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笑笑满面笑意地看着窗外,那透明的玻璃杯在她白皙莹润的手中,看起来就像是水晶一般,衬得她越发白嫩,就是那白色的水光也透亮迷人。

他缓缓地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一伸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身,将自己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过了半响才轻轻地说一声:“看什么呢?”

笑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只是侧着脑袋看了傅瑾年一眼,嘟着嘴亲了他一下,才再次看向透明的窗外,语音轻柔地问:“傅瑾年,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嗯?”傅瑾年不明白笑笑的话音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寂寥与落寞,明明在开始的时候还说“婚后生活”,难道就是这样的喝水瞬间,就容易产生这样不利的遐想?

“怎么突然这么问?”

笑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顺势将手中的杯子微抬,轻轻呷了一口水。

过了许久,她才接着说:“我很温暖!”

傅瑾年觉得这话,是他从小到大听到的最好的夸奖。他向来不关注别人的感情,不关心别人的感受。是自己人会维护,与自己的无关的,生死不管。

如果他知道这辈子的感情独独给了她一人,那么在最开始的初遇时,他就不会只是上前递上一方手帕。如此想来,他想来不管别人的生死,不在乎女生的哭泣或是悲伤,唯独那一次,他破例了,却也是那一次,他觉得自己做了此生最最重要的决定。

他此时忍不住后怕,如果当时他没有停下脚步,或是当时她没有在那里痛哭,那么在街头再遇,课堂三遇时,他是否还会像当时一样,对她关注,是就此擦身而过还是……。

傅瑾年突然觉得他不敢再继续往下面想,他只是很庆幸,庆幸顺着自己的心思,顺着自己的意愿,给了她一个机会逃离过去,也给了他一个机会走向未来。

他更紧地搂住笑笑的身子,顺势将自己的脸颊紧紧贴在笑笑的脸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才接着说:“我的荣幸!”

笑笑乐呵呵地笑起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傅瑾年,知道他的身高,伸出一只手将傅瑾年往旁边推了推,顺势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的花架上。

她回过身子,紧紧地抱着傅瑾年,顺势将自己的脑袋在傅瑾年的怀中拱了拱,过了半响,才恶狠狠地说:“傅瑾年,你要是抛弃我,我就咬死你!”

傅瑾年听见这话,轻笑起来,一只手紧紧地箍着笑笑的腰身,另一只手后移,去摸笑笑的手,发现她的手异常冰凉,又将两只手合在一起,直直地拉到自己的衣服里,放到自己的腰间。

笑笑冰凉的手触到那滚烫的身体,虽然觉得很温暖,但是直觉想要抽手出来,她想起,当时的苏星辰也习惯用这样的方式为她取暖。

这次她仅仅失神一秒,就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傅瑾年的身上,也是现在她才发现,对于苏星辰,她早已没有之前的痛不欲生,而那一剂良药就是身边的这个叫做傅瑾年的人。

只是在她抽手出来之前,傅瑾年已经制止了她的动作,他紧紧地搂着她,戏谑地说:“是怎么咬?是咬脖子,咬手臂,还是咬耳朵,抑或是咬……”

傅瑾年的目光在笑笑身上打量了一圈,那如同x—光一样的视线,在笑笑的身上来回穿梭着,最后看的笑笑怒意四起。

刚刚还是谈情说爱,感天动地的好时候,这会因为傅瑾年赤裸裸的眼神和充满流氓气息的话给破坏掉了。

笑笑不满地冷哼了一声,端起一旁的杯子,顺势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傅瑾年看见笑笑美丽的脖颈,这会因为喝水,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当即压低身子凑过去,轻轻地在笑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是属狗的呀?”笑笑不满地瞪着傅瑾年,跟他说过无数次,不要咬脖子,不要咬脖子,可他就是不听,偏偏每次还要故意在一些明显的地方留下印子,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一样。

自从跟傅瑾年谈恋爱之后,笑笑就觉得“高冷”与傅瑾年无关,他明明就是一个幼稚鬼。连小学生都不会做这么低俗的事情,偏偏就他乐此不疲。

“我是属什么的,难道你不知道?!”傅瑾年看见笑笑翻白眼,十分好笑,顺势将她往怀里拉了拉,不过说出口的话却饱含威胁意味。

笑笑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看见……。于是她乖巧地不说话,顺带着十分自觉地往后面移动了几分,因为,比较危险。

如果说她相信傅瑾年的人品,这句话绝对没有歧义,可是事实证明,人品可以相信,但是自制力是绝对不可以信任的。就凭她在这短短的数十日,已经被傅瑾年数次压在床上,她就得出了这么个通俗易懂的道理。

此时,她不想跟傅瑾年讨论属相的问题,只觉得早日逃离魔爪比较重要。

卓易染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笑笑是第一次觉得容祖儿的声音简直是天籁之音,虽然卓易染有时候也会打电话约傅瑾年去喝酒,可是每一次都会被拒绝。于是他就开始取笑:“这还没开始,就已经是个妻管严了么?”

傅瑾年也不避讳笑笑,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接电话,顺便开了免提,十分不屑地说:“总有一个人会让你这样甘之如饴。这种感觉,你这样的单身狗是无法理解的。”随即挂断电话,不留一丝情面。

被挂断电话的卓易染看着手机若有所思,过了片刻勾唇一笑,随后挑眉,给慕姚打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扩音器里扬起亲切的女声。卓易染这才开口喊了句“阿姨”,听见对方应了之后,换了只手继续说:“阿姨,瑾年已经有多久没有回家了啊?”

慕姚随口答道:“他就是放暑假之前回来了一次。怎么了?”

卓易染低笑一声,一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烁着精明的光,等到对方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之后,才接着说:“阿姨不想知道他不回家的原因?”

慕姚挑眉,看来这是有什么新闻咯?!她之前见过笑笑,想到自己儿子唯一的情况,大概也是与笑笑有关,于是大胆猜测:“谈恋爱了?”

“是吧!准确来说,应该是金屋藏娇!”卓易染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他顺势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目光落到上面的相框上,那一张女子的侧颜引入眼帘,他微微勾唇,接着补充,“阿姨有时间倒时可以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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