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外面呼啸而过的风景,她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安定。
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傅瑾年手上从中指挪到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微微地扬起来。
回到上城,傅瑾年一进门就到处转悠,后来又走到笑笑的身边说:“媳妇儿,你说我们是换别的地方作为新房还是就在就在上城?”
笑笑看见他到处晃悠,一会看看阳台,一会又看看厨房的,只觉得脑袋晕的慌,随手将手提包放在一旁的沙发上,人却站在旁边。
“你……”
“媳妇儿,我们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感觉这边的空间不够,要不我们换别的地方,只要有你,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傅瑾年回过身来将笑笑搂进怀里,看见她面色不好,赶紧伸手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没什么,反正你不要到处晃就可以啊!”笑笑靠在傅瑾年的怀里,看见他一脸的担忧,又叹口气安慰他。
“你想这么远做什么?我们又不急,现在我要准备复试的,也没有时间筹办婚礼,就将婚礼推迟到暑假的时候,你觉得呢?而且到时候刚好有时间出去旅行!”笑笑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傅瑾年的面部表情,发现他一直面色平和,这才又微微放下心来。
“好,只要你在,去哪里都好!”傅瑾年微微笑着,将笑笑圈进怀里,看见她额头在冒冷汗,担心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每个月一次的报道!”笑笑将旁边的抱枕拿在怀里抱着,一边怏怏地说,神情眉目之间都有说不出的烦闷。
傅瑾年将笑笑松开一些,拿出茶几下方的遥控器,顺势将温度调高。看了一眼笑笑,说了一句“等一会”,就转身进了厨房。
等到再出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杯红糖水,笑笑那平时晶莹透亮,切割有度的透明杯体,现在盛着如同血液一般浓稠的液体,在这角度,妖艳异常。
笑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忍不住在心里怀疑,傅瑾年难道是不知道量,所以将整罐子红糖倒进去了吧?!
她吞了吞口水,过了许久之后,才惊疑不定地问:“这是所有的红糖?”
傅瑾年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几不可闻地低咳了一声,随即一脸淡然地回答:“嗯,手抖了一下,结果全部掉进杯子里了!”
笑笑忍不住呵呵一下,说出去谁相信啊?她虽然很少进厨房,但是也知道红糖几乎有一底层,分成三次喝,都嫌腻,他竟然一次性全部倒进去了!
她伸手接过,咬着嘴唇说:“咳咳,那个,我觉得现在没有刚刚疼得那么厉害了!”她惊慌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后说:“要不,我不喝了!”
她看见傅瑾年的脸慢慢阴郁,还没来得及换一下措辞,就看见傅瑾年又起身离开了,一起身,感觉波涛汹涌,于是又乖乖地坐回去。
她眼巴巴地看着厨房的方向,终于看见傅瑾年的身影,目光下移,看见他左手的暖手宝,右手的空杯子,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笑笑伸手,等着傅瑾年过来。
傅瑾年看见她像个小孩子求拥抱的时候,一颗心酥软得不行,首先将杯子放下之后,然后将暖手宝塞进笑笑的怀里,这才伸手将她抱住。
笑笑将原先在手里的抱枕扔到了一旁,然互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窝着。
她昂起小脑袋看着傅瑾年,一脸认真的说:“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傅瑾年低头看她一眼,轻声问:“我为什么要生气?再说,你都不舒服,我怎么舍得跟你生气?”
笑笑轻轻“嗯”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抓住傅瑾年身前的衣服,情绪低落地说:“你要一直对我好!”
傅瑾年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低头扫了一眼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笑笑,轻轻哄着:“笑笑,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没有等到笑笑的回答,又接着补充:“这样,你就不用来例假了,而且,据说产后会有一段时间停经,这么一算,估计有一年的时间不用忍受这种痛苦!”
笑笑皱着眉头思索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可是她板着指头数了一下,她现在才21岁,7月生日之后,就是正式的22岁了,她如果现在怀孕,那不是年底就能生孩子了?会不会太小了?
她看了一眼傅瑾年,又皱着眉头继续思考,虽然不用来例假这件事很让人高兴,可她也只是在第一天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的,为了一年12天的痛疼,和84天的流血流泪,她就要把自己卖给傅瑾年传宗接代?
这么一想,好像并不是很划算,而且现在w市的政策是必须先进行顺产,要是孩子剩不下来,才能转为剖腹产,顺转剖,相当于进行过两轮的折磨。都说生孩子是相对于人体能够承受极限的40倍,痛经与之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笑笑看一眼傅瑾年,她咬着嘴唇,拉了拉傅瑾年的衣角,看见他低头看下来,轻声说:“那个,可是生孩子很疼的!”
“那你准备一辈子不生孩子?”傅瑾年看了笑笑一眼,他看见笑笑的表情松动了一些,继续说:“再者说了,现在出来了一款药物,可以全程止疼!也不贵,大概就是一万多吧!”
笑笑“哦”了一声,想起寒假时傅瑾年的提议,不禁想起他说的,他说“我们要不要个孩子,要不养只宠物吧,有孩子,你就跑不掉,有了宠物,你就走不了”,他说“我一刻也不想跟你分开!”
她情不自禁的湿了眼眶,看见身边的安静的男子,吸了吸鼻子,然后说:“好,我们不避孕,至于能不能怀孕,那就顺从天意好不好?”
傅瑾年闻言,裂开嘴笑了,伸手抹了抹她的眼泪,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说:“好!”
说完,傅瑾年伸手将笑笑抱到床上,看见她的额角一直在冒冷汗,焦急片刻之后,给陈恩泽打电话,听见说可以说止疼药,但是止疼药对身体不好,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中途去下面的超市买了一些红糖,傅瑾年不知道什么比较有用,看着生姜红糖,女子红糖,老红糖,傻傻分不清楚,然后直接每样拿了一袋,目光扫到一旁的红枣,又一样拿了一袋,就是旁边的脆冬枣都没有幸免于难。
等到回来的时候,他回房发现笑笑还在昏睡,之后便去厨房做饭。
笑笑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傅瑾年在将手中的菜肴放在旁边的床柜上,她闻着菜香,吞了吞口水。
傅瑾年十分体贴的拿了水杯,拿了垃圾桶过来,示意了一下,等到笑笑漱口了之后,才将这些东西拿走。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条热毛巾,给笑笑擦拭过之后,才将筷子递过去!
“吃吧!”
笑笑点了点头,伸手将筷子接过来,看了一眼傅瑾年,又发现只有一双筷子,忍不住问:“你怎么不吃?”
“我等着吃你!”傅瑾年伸手揉了揉笑笑蓬松的头发,调笑着说,看见笑笑瞪了他一眼,才一本正经地解释:“先伺候我们家娘娘吃好,然后我再去吃!而且我们家娘娘秀色可餐,只是看看就已经能够饱餐一顿!”
“嗯,娘娘准许我们家傅先森一起吃!”笑笑也学着傅瑾年的腔调说了一句,然后又忍不住笑起来,对着傅瑾年说:“去拿过来一起吃!”
傅瑾年轻笑了一声,起身去外面拿餐具。
两人简单地用餐完后,笑笑起身进了卫生间,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神色正常,就是脸色也恢复了一些。她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傅瑾年,又扫了一眼从刚刚回来就扔在一旁的手机。
笑笑慢慢地走了过去坐下,然后将手机拉起来,界面还停留在民政局的十指相扣,她微微勾唇,拉开背包,将结婚证拿出来,对着咔嚓了一声,然后手指微动,直至想起提示音,这才放下。
她刚刚将两人带着婚戒的十指相扣以及被打了马赛克的红本本发到微博微信上,配着文字:余生,请指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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