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三根手指举起来,一副发誓的样子,随后又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傅瑾年的怀里,说:“可是我都已经准备好一辈子了,他怎么就......不过,我现在很感谢他!”
闷闷的声音在这幽静的环境里并不是很明显,因为轻音乐以及庞桌的交谈,但这些被傅瑾年听得一清二楚,他大致听明白,笑笑曾经是动了真心的,但最后还是多少又一些不甘心,当所有的不甘心经历过现在的生活时,她感叹:也许这就是缘分!
听完这话,傅瑾年的脸色微变,他将她的双手剪住,用一首控制着,却听见笑笑还在絮叨着:“可是也许我们俩真的不合适,和他在一起刚开始也很开心,可是后来,我几乎是哭着度过的。不是有一句话说:一个好的男人是会让女人像花儿一样盛开的,反之就是枯萎。可是我在盛开之后就是枯萎了,遇到你的时候,是我大学期间最艰难的时候,幸亏有你一路陪我。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过年的时候,分开了那么几天,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现在真的是笑着度过每一天,可是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笑笑挣脱开傅瑾年,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含泪,眉角带愁,眼角含忧,一瞬间十分哀伤,神情戚戚地看着,然后刷的一下泪流满面。
傅瑾年见状,将笑笑搂进怀里,微微抱紧了紧她,贴近她的耳垂说:“我也爱你,我想要的只是陪你结婚生子一辈子。”说罢,将笑笑打横抱起,随后抬脚往外面走。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窗外五颜六色的灯光越过车窗,不时打在笑笑的脸上,可是那个满脸泪痕面容狼狈的身影,人事不知,眯着眼睛昏睡着。
盖在身上的毯子一角滑落,傅瑾年伸手将那毯子移上去,随后摸了摸她的脸颊,被对方行驶过来的灯光晃了一下眼睛,才微微坐好,关注开车。
到了上城地下车库,傅瑾年看见笑笑还没有醒过来,伸手在她的脸上临摹了一边之后,才缓慢下车,随后过去另一侧将车门打开,将她从里面抱出来。
难得没有等待直接进了电梯,在短短数分钟内,傅瑾年终于抱着笑笑到了自家门口。开门之后,连灯都来不及打开,傅瑾年就抹黑将笑笑抱进卧室,放在床上,然后打开旁边的壁灯,顺势帮她脱掉外套,拉过被子盖上。
他看了一眼房间内呼呼作响的空调,又看了一眼笑笑,将温度稍微调低了一点点,这才起身去外面煮醒酒汤,等到再回来的时候看见笑笑的一只脚大咧咧在外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可爱。
傅瑾年轻笑一声,将醒酒汤端过去放着,伸手将她一把捞进怀里,轻轻唤了几声之后,发现对方没有反应,一伸手将碗中的液体喝进嘴里含住,然后对着那檀香小嘴下去。
笑笑只得被动地接受这那溢满嘴腔的液体,顺带着急急地往下咽,突然被呛着,急剧地咳嗽了几声,她迷糊地睁眼扫了一下,看见傅瑾年与自己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于是往里侧滚了滚,接着又迷糊地睡了过去。
傅瑾年看了一眼那个背影,好笑地摇了摇头,有些人专门负责煽风点火,却不知道灭火,他看了一眼罪魁祸首,最后只得转身进了卫生间。
简单的洗漱过后,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的笑笑,只好又转身进去浴室放好洗澡水,等到接好慢慢地一浴缸,这才抬脚出来将她抱进浴室洗漱。
笑笑四肢发软,尚有一丝理智存留,知道眼前的人是傅瑾年,于是顺由自己内心的想法紧紧地拉住他不放手。嘴里时不时嘟囔一两声傅瑾年听不懂的方言,甚至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吧唧吧唧嘴。
傅瑾年看着笑笑毫无防备的样子,顿时心头一软,刚刚扑灭的火又蹭蹭地往上涨,他从没有想过当柳下惠,何况面前的这个人还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子,何况她还是他的合法妻子。
他伸手将笑笑的双手移到自己的腰间,固定住之后,才开始帮忙脱衣服。
笑笑恍惚地扫了傅瑾年一眼,低头一看已经被扒光,再看了一眼还在脱睡衣的傅瑾年,目光扫到已经注满水的浴缸,十分自然地抬脚进去,却在一瞬间绊住,然后溅起一地的水。
傅瑾年的手停留在自己的小腹上,刚刚因为分身乏术,没有注意,让笑笑摔倒,看见她整个人沉到水里,扑腾了一两下然后自己爬起来坐着,整个人傻傻的笑了一下之后,然后趴着浴缸的边缘睡着了。
他无奈地低叹一声,然后抬脚进去,将笑笑扶起来,他坐进浴缸,抱着笑笑放在怀里。
清澈见底的透明液体溢在笑笑的肩上,水底下的光景隐隐可见,在灯光的额照耀下,皮肤白皙透亮,触手滑嫩,如同剥壳的鸡蛋。
傅瑾年倾身下去吻住笑笑,顺势轻轻在她的后背游移。
笑笑睁开眼就看见傅瑾年温柔得能够滴出水来的眸子,如黑曜石一般璀璨耀眼,她出乎意料地没有推开,反而主动的去亲他。
后者受了刺激,傅瑾年向来抵挡不住笑笑的魅力,化被动为主动,将笑笑换了一个姿势,跨坐在自己身上,浴池中的水慢慢地荡漾着。
窗外如同泼墨一般,只有几颗细碎的星辰点缀着,月亮就像是顽皮的孩童,在无边的云朵后,只露出半个脑袋来。
半夜笑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记不清她做过什么,只是看见傅瑾年的侧脸,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平日里深邃得如同海水的眸子此时已经紧紧地合上,遮去平日的淡漠与冰冷。
她就着昏黄的灯光细细打量着,原本的肤色被这灯光掩埋,只能看见他那笔直入发内的剑眉以及高耸的鼻梁,蜜色的唇瓣微微地勾起来,绽放开一个美丽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卷曲着,在灯光下,徒留下一片浓密的剪影。
笑笑微微的勾起唇瓣,慢慢地移过去顺着她的面颊一寸寸地移动,直至记住他的每一方容颜。她凑过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却突然被对方吻住。
她睁大眼睛看着面前那个不知装睡多久的人,然后稍微挣扎一下,脱身出来。
“老婆,你很爱我!”傅瑾年将笑笑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腔处,让她感受那一处有力地搏动,过了一会,继续问:“感受到了吗?”
笑笑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旁边的傅瑾年。
“她说他很喜欢你,不,不准确,不是喜欢,是爱!”傅瑾年一翻身将笑笑压在身下,手指顺着她的腰侧停留在某处,然后轻声问:“我们有时间去韩国或是美国一趟吧!”
笑笑伸手覆在傅瑾年的手上,眼睛轻轻眨动片刻,问:“你看到了?”
傅瑾年轻轻“嗯”了一声,过了片刻才说,“其实在这个位子也不太影响什么,何况这个并不是很明显!”
“傻瓜,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可以摸得到!你不用骗我,只是不能穿那种很短的衣服,说实话,就我这不良体质而言,也确实不能穿那些前露胸,后露背的衣服!”笑笑的一双眼睛如同月牙弯弯,可是眸底深处,却又散不尽的哀愁与无奈。
“穿不穿都不要紧,只要你高兴就好!”傅瑾年翻身下来,顺手一拉,将笑笑与自己齐平,看着她的眼睛说:“只要你高兴就好!”
笑笑看见傅瑾年眼中的坚持与认真,她慢慢地点了点头,过了半响之后,才咬着牙说:“你想听吗?”
“不是我想不想听!”傅瑾年伸手覆在那处,慢慢地摩挲着,轻轻叹息之后,接着补充着:“笑笑,不是我想不想听,是你愿不愿意说!”
“愿意的!”笑笑伸手搂住傅瑾年的腰身,微微向他怀里挪了半分,顺势蹭了蹭,将在腰间的手慢慢地移到脖颈处,然后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可是,我说了之后,你不能生气!”
傅瑾年伸手回抱住她,低头看了她一眼,顺势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接着说:“傻瓜,我不会生气!”
“嗯,大概是大二下的五一,我们约好一起去河南找苏星辰的姐姐玩,当时是晚上的火车,到了郑州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然后赶在最后一辆公交去了离他姐姐学校最近的地方,那个地方很荒凉,加之时间很晚,然后突然出来了两个喝醉的人,他们看见我们两个女生,一个男孩,就过来调戏我们,后来双方发生冲突,苏星辰将一个踹到在地上,本来准备准备去收拾另外一个,结果被甩到地上的那个人,顺势将手中的酒瓶子往地上一砸,起身就准备往他身上捅。我看见喊了一声,顺便扑了过去,苏星辰抱着我避开,最后还是被划到了,当时就出血了,后来报警了,被抓住赔偿了医药费,好在伤口不深,除了有些疼,人不舒服了几天,后来穿衣服需要很注意,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当时疼不疼?”傅瑾年伸手慢慢的摩挲着,看着笑笑的眼睛,只看到笑笑眼中自己的倒影,过了许久才听见对方浓重的鼻音,“疼,很疼,可是我不敢说疼,我怕苏星辰愧疚。我也不敢跟我爸妈说,我怕他们担心。就是每次下课之后让他陪我去输液,那一段时间不敢洗澡,怕伤口发炎,不敢吃很多东西,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趴在床上睡的,后来我的胸前还长了红色的疹子。”
笑笑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眼泪顺着傅瑾年的胸膛一直滴落在床单上,过了许久,她抽噎的声音才慢慢地停下来,慢慢地爬出来,蹭到傅瑾年的怀里。
“可是如果再给我一次几乎,发生了这样的状况我还是会扑上去。因为那个人不是苏星辰,而是你,我还是会扑上去!彼时,我舍不得他,而现在,我更舍不得你!”她伸手搂住傅瑾年的脖颈,然后嘟着嘴巴凑上去亲傅瑾年。
他偏头躲过,随后直直地看着笑笑,傅瑾年从未有过的认真与专注,他说:“如果是这样的情况,你要做的不是扑上来,而是保护好自己,一旦你受伤,伤的最重的还是我!”
傅瑾年伸手将笑笑搂进怀里,两个人密不可分地贴合在一起,他轻轻叹息一声,过来许久才说:“你只要有任何的不适,与我而言就是一次心脏病发作的契机!”
他不想解释苏星辰的表现,作为一个男子,他清楚地知道男生并不像女生那样喜欢表达,高兴不高兴,喜欢不喜欢,都表现在脸上,而他们可以做到喜不形于色,悲不现于脸。
或许笑笑以为苏星辰没有那么在乎她的伤,其实是她以为,或许苏星辰是比较在乎的,可是他不敢问她疼不疼,他怕问了之后,她回答疼,而他无能为力。
笑笑不知道私底下苏星辰和他交流过的,傅瑾年也不会让她知道。就拿上次在篮球球场的表现来看,每次只要提到笑笑,苏星辰的眸子都会出现不一样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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