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云泥之别,只能用这种方式在垃圾堆和景元“相遇”。
察觉到你思绪的异动,刃一个挺腰,肉茎插进了花房之中,用力扣紧你颤抖的上半身,磕不出的那坨烟使他嗓音嘶哑:“还是忘不了他是吗?你还是放不下,还是在想他!”
你不想回答,眉头紧皱,他实在太用力了,腰部以下一片麻疼,你用手从背后去推还被他一把攥住。
“你是不是还爱他?!”
黑夜中,他迫切的话仿若泣血。
“对,我爱他,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啊啊!”
啪啪啪——
肉体拍击的声响急猛如雨,操你的人生气了,你真的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气的。
大概从你大一暑假前开始,你和景元就没有再见过面了,细数已经将近三年。
他吃醋了?他有什么醋可吃。你和表哥暧昧时,他不屑一顾,十几年的暗恋只修得几日情侣般的温存,最后灰飞烟灭地连渣都不剩。
和你一直莫名其妙绑在一起的人一直都是刃,父母离开后,户口本上只剩下了你们两个人,在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里撞得头破血流。
对你来说,什么心理的自卑、恐惧、阴影都可以自己克服。唯一最大的问题就是钱,这可不是你一个高中晚上抱成一团自己舔舔伤口就能好的。
也就亏你那个没有不要你的便宜哥哥是个小混混,刚满十八就可以用各种奇奇怪怪的方式弄到钱。总之你的学费从来没让你担心过,生活费紧巴巴的,但也绝对饿不死。
你答应他,等你大学毕业都连本带息还给他,他对此表示不屑,点了只散发消毒药水味和警车声的血红香烟,在烟雾淹没他消瘦的脸庞时,才说:“要不肉偿好了。”
得到你的允准后,他就在废弃街道把你上了。
那是你的第一次,没有温柔,没有怜悯,身上压了面坍塌的砖墙,圆柱形的硬物在你体内来回抽插,仿佛你就是他泄欲的玩具。
你也因此心理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哪怕你都弄不清楚自己再满足些什么。
事后他只把你扔在沙发上,连件衣服都不盖,你被冻醒后可以在桌上发现一些钱。
半数都是硬币,纸币像垃圾一样皱皱巴巴,偶尔还沾着血。
无形之中,枷锁已经套上你的脖子,当他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下意识地准备迎接疼痛的洗礼。
而景元,美好得不太真实。
他是大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只有放假才回来你们这穷乡僻壤,所以和你虽然青梅竹马,能见面的次数也不多。
他是你永生难忘的初恋,时至今日,你已经快忘记和景元接吻是什么滋味了。
刃和你做爱时从来不吻你,你曾经有一次对他索吻,你喊着他的名字,用舌尖在他脖颈上寻找喉结的位置尝试取悦他。
他结结实实地扇了你一巴掌,你还误以为是他新想尝试的情趣,身体不自主地兴奋起来,摇着屁股对他再度讨好时抬头看清了他眼底的厌恶。
于是,你打算再也不和任何人接吻了,因为太伤自尊。
但你也没说不能和一个广告牌接吻,对吧。
掌舵的刃引你来到另一处浪尖,你不自觉地抬起胸口,趴在那尊立牌上,想象景元柔软的唇瓣如沐浴完阳光的新叶,轻轻拂过你嘴角,用他无边的柔情试图疗愈你病入膏肓的残缺。
哪怕只是冰冷坚硬的塑料,也能引你虚妄中沉沦。
真怀念和景元做爱的滋味,记忆里和他的吻是一个味道。会用他的身体把你完全包裹住,在十指相扣时共坠云海,微红脸庞诉说情话,再在事后给足你想要的陪伴。
你用手去勾勒立牌的眉眼,愿意做他的容器,欲望层迭上涌,将身心交付于他。
“你爱他,那我算什么?!”
刃忍无可忍地看着你和一个物件痴缠,突然把你推倒在地上,体液溅得到处都是,将那该死的广告踩得粉碎。
“神经。”你淡淡一句,惋惜地盯着化成碎片的恋人。
光无法照进角落,长发男人默默化成野兽,被不明的情绪驱使所有的理智。骨节分明的手托起你的下颚,逼迫你张嘴用脆弱的咽喉接纳他的分身。
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你爱他你就去找他啊!”
“你去啊!去啊!!”
“你为什么不去!!!”
耳膜几乎震裂。
你一时分不清这是他在咆哮,还是内心对自己畏缩不前的谴责。
这是一个即将发烂的夏天,异国他乡的街角满是发臭的海鲜壳和用完的避孕套,流浪者都能在这个夏天找到好多未尽使命的烟蒂和啤酒。
不像三年前的那个夏天,清澈得像是一块你把自己拆成器官卖掉都买不起的玻璃艺术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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