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哪里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和黄药师争论一番后,见他还是执意不肯接受郭靖,便赌气一头跳到波涛汹涌的太湖里。
黄药师知她水性颇佳,也不担心她的安危,只是不知道她这一去何时才能再相见,便抢到水边,就见一条水线笔直的通向湖心。黄药师呆了半响,杨康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一丝的崇拜——太厉害了,能把女儿惯到这种地步,就连他家的模范爹爹完颜洪烈兄,也不会如此啊!
黄药师越想越生气,看了一旁还是傻愣愣的郭靖,更加厌恶,一掌便拍了下来。杨康心道不好,赶紧举手挡住。黄药师盛怒之下,出手当然不轻,杨康一时不查,没有运出十成的力来,只觉得手臂发麻,喉咙一甜,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莫愁吓坏了,奔过来抚着他的背,声音里都带了点哭腔:“颜哥哥,你,你没事吧?”
杨康暗自运了运内力,发现并无什么大碍,只是胸口还是有些闷闷的,摆摆手,虚弱的开口:“黄前辈,孩子的事情,堵不如疏。您要是打伤了郭大哥,伤心的不正是您的女儿吗?”
黄药师叹了口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时怒极攻心罢了。看一眼杨康,再看一眼傻呆呆的郭靖,暗自叹一口气,丢下一粒殷红如血的丹药,挥挥袖子,扬长而去。
好不容易见到的师傅又神奇的消失了,可师傅又承认了他重新回到门下,陆乘风又是欣慰又是辛酸,一时间百感交集,老泪纵横。再看到身旁的儿子和准儿媳,陆乘风决定顺从师傅的意思,早日给他们举办婚礼。
他自安排人从牛家村接杨铁心过来不提,杨康服下那粒丹药后,立刻觉得胸怀舒畅了许多。莫愁扶着他,有些左右为难。她倒是想怪罪黄药师,只是黄药师对她着实不错,还是误伤,又留了药,因此,想来想去,便把罪名都推到了郭靖的头上——都是这个人不好,如果不是这个人拐了蓉儿,那么黄叔叔就不会生气,颜哥哥也不会受伤。
郭靖再迟钝,别人的冷眼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更何况,莫愁的喜怒一向都摆在脸上。杨康抚慰的拍拍莫愁,问道:“郭大哥,你有什么打算?是和我们一起,还是在这里等着尊师和黄姑娘回来?”
郭靖一愣:“你是说,蓉儿和我的六位师傅都会过来吗?”
“那当然。”杨康很有耐心的跟他解释,“黄姑娘和他的父亲也是一时置气,不会去得太远,自然会回来找你。陆庄主去接我的爹爹,你的六位师傅和他在一起,庄主也备下了请帖,再说你也在,他们怎么可能不过来?”
可是,师傅是让他跟着杨兄弟的啊。郭靖的脑袋有些不够用,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他内心对穆念慈始终有一丝愧疚,现在看着她成亲,也是一种补偿吧;另外,自从和黄蓉认识后,他们就没有分开,这骤然不见,他不免有些牵肠挂肚,也想着留下来等她——反正师傅们也会来,到时候再跟师父们说清楚不能跟杨兄弟在一起的原因吧。
杨康和莫愁坚持要离开,穆念慈和这个义兄其实没有什么感情,对他不能吃自己的喜酒也不遗憾;陆乘风以为是陆展元的原因,自然不会阻拦。因此,两人顺顺利利的离开了归云庄。
“莫愁,我们往南,回临安。”
两人往北行了一段路后,杨康忽然提出更改行程。莫愁有些不解:“你不是要去中都的吗?”
杨康笑道:“我若不说去中都办大事,那些人岂肯放过我。不过我倒是真的有件事要办,先回趟临安,给我爹传一下消息。”
莫愁从来都有“别人不说她就不问”的好习惯,不过还是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你总是事事都瞒着我。”
“不是瞒着你,是事情办妥以前,我不喜欢说出来。”杨康笑笑。这是他上辈子就养成的脾气了——在签到一个客户前,千万不能透出口风,否则,这个宝贵的客户资源很容易被抢走。
两人偷偷的折返,没有多久,便又到了牛家村。杨铁心等人已经被接走了,他们不愿意露出痕迹,便没有停留,直接不停的往南而去。
时值夏末秋初,夜晚凉爽。两人找了一颗茂密的大树,坐上去休息。莫愁是睡惯了绳子的,树枝当然更不成问题,杨康心里有事,一时睡不着,便坐在一旁给她赶蚊子。
正在半睡半醒之间,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喝:“好妖妇,今晚就是你的毙命之时,你还多说什么?”
接着,又是一个女人阴测测的声音:“当年全真七子在蒙古悬崖绝顶上布下阵法,引我上钩,我听过你的声音,和现在不一样。说吧,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丘处机?”
“什么蒙古不蒙古,我丘处机这辈子从来没有去过蒙古!”
“果然是欺负我瞎婆子看不到啊。”
“废话少说,看招!”
丘处机、梅超风?!杨康一惊,坐直了身子,莫愁揉了揉眼睛,也醒了,嘟囔着:“什么人,好吵。”
杨康握住她的手:“走,我们去看看。”
自从杨康透露了一些九阳真经给她后,梅超风的功力大增,早就不是当年对阵江南七怪的水平,比丘处机自是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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