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靠!
朝徊渡不会是在钓鱼执法吧??!!
她冷静下来一想:朝徊渡这身份,跟谁结婚都是扶贫,不至于蒙骗她这朵柔弱无助又可怜的小娇花。
但不管是不是,必须得给这件事盖个章,上个保险。
朝太太这个身份,她要定了!
浴室炽亮光线下,热雾散开,清晰可见少女桃花眸有种摄人心魄的清明,哪有半点无助小可怜的模样。
零点时分,舞会已经结束,整个邮轮陷入长久的安静。
朝徊渡披着黑色真丝睡袍,即便自己在床上,也穿得严丝合缝。
此时斜倚在床头看文件,往日这个点,原本该是他休息的时间。
他向来自我要求严格到近乎苛刻,今晚与檀灼的谈话,是行程之外,工作没处理完。
忽而。
敲门声响起。
很轻,似幼猫用粉色肉垫在外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挠门。
朝徊渡打开门。
少女慵懒地倚在门口,像是趁夜来蛊惑人心的美艳妖精。
微凉海风卷起她如绸缎的乌发,摇曳间,仿佛下一秒就会剥开她身上烟粉色的睡裙,露出里面白生生的肌肤。
“朝总,我有点不放心。”
朝徊渡:“嗯?”
檀灼:“无凭无据,怕你骗我。”
“听说越厉害的资本家,越喜欢欺骗我这样的单纯少女。”
朝徊渡似笑非笑:“是吗?”
檀灼轻轻踮起脚,扶着他的手臂,吐气如兰地在男人耳畔最后落下一句,“让我盖个章。”
直白的要命,胆子也大得要命。
夜黑风高。
成年男女。
朝徊渡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暗示,薄唇溢出低沉的音色:“檀小姐,我是比较传统的男人。”
男人真丝睡袍都能穿得一丝不苟,不露分毫肌肤,俊美面上温润从容,像极了圣贤古籍堆砌而成的圣人君子。
然而。
即便逆着光,依旧可分辨出这位圣人君子黑色睡袍下原本蛰伏的凶兽,正慢吞吞地开始变换成伺机而动的巨兽形态。
相当明显。
相当坦诚。
他传统……传统个毛线呀!
檀灼顿了下,提醒道:“你硬了。”
朝徊渡从不觉得有反应是一种羞于启齿的事情,况且,这本就是他的地盘。他毫无遮掩的意思,勾着慵懒不羁的声线,漫不经心问:
“所以?”
还,还在变化?!
檀灼没想到他长了张无欲无求的性冷淡脸,那里……那里居然这么……惊人。
她没忘记自己的目的,自我安慰:吓人是吓人了点……但书上说这样的男人,才是顶级神品,再加上朝徊渡这个身材长相,顶级里的超顶。
总之。
紧要关头,绝不能退缩!
檀灼压住内心羞耻和退缩,假装冷静地上前一步,几乎完全侵进了男人的私人领域:“所以……”
“做吗?”
她眼睫撩起,语调无辜,说出来的话却比朝徊渡的身体还要露骨。
离得近了,朝徊渡微微垂眸。
少女薄而细腻的肌肤,是不曾经受过风雨洗礼的脆弱娇贵,像他收藏的甜白釉瓷。
甜白瓷釉质细滑,薄而莹润,需要反复烧制,才能呈现出最美的色泽。
朝徊渡想——
她的色泽可以更精美。
朝徊渡从不是真正坐怀不乱的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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