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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凶剑 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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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甚微这话,简直是往他的心窝里塞了一只马蜂窝!

他一身本事,可为了蛰伏,蛰伏,再蛰……不敢展露半分……可蛰伏了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方腊怒火中烧,手中的匕首仿佛都要起火了,他不再犹豫猛地将手中的匕首一甩,那匕首竟是一下子分成了两截儿,变成了两把匕首。

他左右各持一柄,猛地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再现身的时候已经到了魏长命的身后。

方腊见魏长命像是毫无察觉根本没有动弹之意,心中一喜右手的匕首朝着魏长命的喉咙割去,左手的匕首却是划过了他背上的斗笠束带。

可就在那匕首即将割到魏长命喉咙的一瞬间,方腊只感觉心间一阵剧痛袭来。

眼前那个毫无察觉的魏长命一个转身错开了匕首不说,还用手扒着自己的眼角和嘴巴,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他背上的斗笠落了下来,里头沉甸甸的放着半块青砖……

“傻子以为小爷会这么轻易地被你杀掉么?老子不过就是坚信我顾亲事在你杀我之前一定会杀了你而已……”

“略略略~”魏长命吐了吐舌头,又换了一种姿势地鬼脸……

方腊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神采,他的眼神有些模糊起来,连面前魏长命的样子都有些看不清楚了,他缓缓地垂下眸去,只隐约地瞧见了顾甚微的剑尖!

魏长命说得对,顾甚微比他快……不对,应该说比他快多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后,又在什么时候拔剑刺穿了他。

顾甚微嫌弃地瞥了一眼魏长命,“幼稚!你还是皇城司指挥使,手底下还有那么些人呢!张春庭的左膀右臂,怎么李三思这个右臂粗且壮,到你这左臂这里就成了面条筋儿……”

魏长命正了正色,他的脸上身上都是血,伤口一动就扯得疼,可他丝毫也不在乎。

过往的过往,身上带着的伤可比这严重多了。

“顾亲事这般说,那我可不乐意了!啊!张大人果真英明神武,他就是看到我这条左臂瘦了些,才又寻了顾亲事,这样我们双剑合璧,可不就同李三思一样强了!”

顾甚微扯了扯嘴角,猛地抽出剑来。

她敢说张春庭打个屁,魏长命都要拍着巴掌惊呼张大人英明神武,放屁犹如惊雷塞过万千凡人!

“方方方腊……什么叛军!顾大人你是说我大雍有人勾结北朝想要谋逆?”

赵槿从雷击中回过神来,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方腊,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顾甚微勾了勾嘴角,缓缓地扭头看了过去,却是听得一声马儿嘶鸣,只见那拉着马车的黑色高头大马突然像是发了癫一般猛地一抖,竟是径直地将那坐在上头看热闹的长观一下子抖落了下来。

紧接着它一声嘶鸣,疯狂地拉着马车朝前跑去。

“遭了,马受惊了!”长观被抖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儿,慌忙大喊出声,“我们公子还在车上!”

离马车最近的赵槿见状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跃而上,可他到底不会武功,手抓在那马车前轴边缘,可整个人却是怎么都爬不上去,被那癫狂的马儿在空中甩了甩去……

那马儿先前拉着车都能跟在枣红马后头不被甩开,可见是一头厉害的良驹,这会儿它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直直地朝着山林当中奔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大家皆是一惊,顾甚微见状立即朝着马车的方向飞了过去,枣红马儿见主人跑亦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跑了起来,顾甚微用轻功追了几步,一跃翻身上了全速奔跑的枣红马上……

她一只手抓着马缰,一只手高高举起做了一个手势。

枣红马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终于追到了近前。

“顾大人……”

顾甚微拍了拍枣红马,猛地一跃直接跳上了那马车前头,她一只手勒住了缰绳,另外一只手则是伸手一拽,将已经快要昏死过去的赵槿拉上了马车。

马车的速度实在是太快,那奔跑起来的狂风打在脸上,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不等顾甚微松一口气调整马车头,她便感觉一股大力朝着下方猛地拽了过来。

那发疯的黑马一脚踏空,连人带着马车一并朝着一道峡谷坠去……

跟在后头的枣红马见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它仰起头嘶鸣了一声,前蹄腾空在空中晃了晃,然后又扭着屁股往后一个小跳,堪堪站在了那峡谷边儿。

枣红马惊魂未定,伸出马脖子朝着下头看了看,它的耳朵动了动,又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再又探出头去看了看,犹疑了一会儿马头四下里看了看,认准了一个方向朝着那头狂奔而去。

第290章 要你的命

顾甚微只感觉自己先是从那马车上腾飞起来,随后又重重地往下坠。

她只觉得自己冷静得可怕,仿佛五感都变得格外的敏锐了起来,她的耳朵动了动,从下方传来了水的激流之声。上一次这般时候,还是在乱葬岗上,她清晰地听到了每一个想要杀死她的屠夫的呼吸声。

少了一个,又少了一个……

可还有很多很多,密密麻麻地粗重的呼吸声,他们围拢了过来,想要将她碎尸万段。

这道峡谷她在南大王府密室里藏着地图上见过,因为像是被修仙者的大剑劈开了一道地缝,因此又被称为大剑谷,在这谷底有一条河流……一直会往南去。

顾甚微脑子转得飞快地同时大喊了一声“韩时宴”。

她的话音刚落,就瞧见马车里伸出来了一只白皙的手,那手的手背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正流着血。

她猛地一拽,将韩时宴拉了出来,然后脚猛地一踹那马车,朝着一旁赵槿的胳膊抓了过去,他这会儿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无比,看上去已经昏迷了过去。

顾甚微余光一瞥,瞧见他脖颈间一枚玉佩掉落了出来,那玉佩上头仿佛刻着什么字,因为晃动看不真切,只觉得宛若那随风飘动的青草一般。

顾甚微见状,手一松猛地一脚朝着那赵槿的心窝子踹了过去。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让刚从马车里头被拽出来的韩时宴大吃一惊!

只是他还来不及说话,顾甚微已经借着这股力量轻轻一跃,又蹬了那黑色马儿的马头一脚,然后抓着他在空中转了转,硬生生地飘落在了那河道的砂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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