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有种要不顾眼下的场合,拔腿要朝邺襄女消失的方向去找她。
真是疯了。
难不成那味药材会会有摄魂夺髓的副用,否则他为什么总起这些可笑的念头。
看到了又如何,总不能迁就她吧。
直到林简叫他,司沂才回过神,收回目光继续眼前未走完的仪式,偏头低声吩咐林简去找芙潼,并且严加看管,不准她乱走动。
“另外....”司沂低吟又多加嘱咐了一句,
“不要叫她做出什么事。”
林简听后一顿,微有不解,殿下所言的事,究竟是什么事?
有他在,一个药奴能做出什么有威胁的事情,他领命。“殿下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邺襄女在殿内生事。”
司沂一顿,“……”。没有解释。
邺襄女爱他如命,恐怕也不会自寻短见。
林简绕了一圈,也没有在人声嘈杂的永延殿找到芙潼,他还吩咐几个往常在殿内伺候的宫娥去找,依旧没有找到。
殿内来往庆贺的人多,小药奴在永延殿待的时日也不算太短。
她真有心要藏,若非大张旗鼓搜寻,掘地三尺,林简还真找不着。
届时真动手,恐怕惊动了宾客,林简只得去复命。
司沂应付了众皇子的贺酒刚过来,听到林简的回禀,捏着喉骨,清了清喉嗓,他表示知道了。
进门之前,司沂的眼风扫过一旁的旁门转角有一小片露出来鹅黄色裙尾。
唐舒窈听到推门声,浑身紧张,两只手搅在一起,呼吸都紧促起来。
司沂倒了一杯茶喝,大刀阔斧坐下。
前来贺他的大臣众多,祝贺的酒辛辣,一杯杯接,喝了不少好在他的酒量不差,至今清醒。
也不知为何,喝着那些酒,司沂却想起来小姑娘在百花墙下挖出来的酒,远没有今日喝的多,可他还没有今日清醒。
想到小姑娘乘着飞舞的百花为他跳的那支舞。灼灼艳丽的笑容。
眼前鲜亮的红烛俱失了颜色。
“我已命人为你重新置了地方,太医说你的身子才好,还需要将养,早些过去安寝吧。”
话里听不出来什么问题,倒像是为她考虑。
司沂话音刚落,外头已有人进来。
唐舒窈脸色一白,没忍住自己掀了盖头,用了很大力,才维持脸上的笑,坐在原处不动,“殿下?”
“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她实在不明白,都已经水到渠成了,太子殿下为何要将她往外赶。真的是为她的身子没好全而考虑吗?
还是因为那个没了作用的药奴,适才在进门时,太子殿下的声音虽然小,可唐舒窈在身侧还是听到了。
司沂吩咐人去找她,看好她。
殿下居然在乎她了。
司沂的目光毫无波澜起伏,也不多话,侧身的动作不容置喙,意思让她走。
一旁站着等候的仆妇,新婚之夜,避免闲话传出,闹得难看。
唐舒窈压着想要问的话,强忍下来,佯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识趣道。
“谢殿下垂怜,舒窈告退,也请殿下早些安寝。”
唐舒窈随仆妇们离开后,司沂将门合拢上了闩。
来到窗桕前打开,弯身将一抹娇小玲珑的身影给揪提至面前。
司沂一手掌着她的细腰,将她困在怀里,一手轻扣住她的下巴。
睨眼问,“藏在这里多久了?”
芙潼咬着唇,避开眼不看一身红衣到刺目的男人,眼泪却不争气的簌簌而下。
分明之前芙潼并没有那么爱哭的。
司沂见她眼皮红肿,眉头不由紧皱。
眼尾也揉得出了血丝,甚至微微破皮,可想而知刚刚哭了很久,哭得有多伤心。
就这么难过,这么想嫁他啊。
低头轻啄芙潼的鼻头,顺着鼻梁骨,至她的眼睛,吸干净她掉落的眼泪。
芙潼弯腰抵抗着他,司沂不满她对自己的抗拒,大掌用力,强硬不许她逃避。
深吻了一会,他终于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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