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潼一把火烧了永延殿,芙潼看见至今心有余悸。
刚进门见到她撕东西,刚坐下来闻到焚烧过的味,吓得他心里一紧。
仔细叮嘱了芙潼还不够,仔仔细细将房内所有的所有的角落都仔细看了一遍。
“你的头发顺滑油亮,不需要头油之类的就很美了。”
“若是你需要头油,我们换成别的。”
那类子梳头的桂花油最是容易引起火,怕走水。
“今日殿下审问出来什么没有?”
司沂让人把膳食端上来,临桑的口味很合芙潼的胃口,尽管如此,他每日还总是亲自动手,给芙潼做饭菜。
临桑比满江的天要少寒一些,她的身子骨弱,光补不够,取了一件斗篷给她裹上抱到腿上。
芙潼今日泡了毒药浴,司沂抱着她就会乖的不动静,让他吸入。
司沂见她乖怜,亲在她的脸侧。
“今日怎么这样乖?”平日里不挣扎两下,还要再说几句抗拒的话。
“.......”芙潼撇开脸没有说话,她心里乱。
孟璟淮寄过来的信简直就是在她的脑海开了个花。
如今她压根无法直视司沂了。
芙潼急于求成,到底似乎知不知道皇后其实就是邺襄人。
她又问了一遍,“你审问出来什么没有?”
司沂察觉到她的怪异之处了,小姑娘似乎很在意审问知州的事情,迫不及待问了两遍,平日里刻意揣着的殿下殿下口头语,今日豆忙忘了。
“没有审出来,他们口风很紧,自戕了。”
“自戕?”
芙潼低头沉思,她之前听璟淮哥哥说过,邺襄培养的细作宁死不屈,便是家人朋友都捏在身边威胁,也不能妥协,全都自戕了断。
符合邺襄的细作的特征,可那知州芙潼跟在司沂的身边见过的,她看起来不像是邺襄人啊。
“一句话都没有?殿下手腕强,不会欺骗杨同吧?”
司沂把玩着她的手指,“你怎么那么好奇?”
“盐税的账目是一笔烂账,又值钱,把多年赚出来的轻易拿出来上交朝廷,谁情愿?”
只字不提皇后,真把她当成傻子了?
司沂低头轻咬到她的鼻尖,“孤骗谁都不会骗你。”
真是大言不惭。
横竖就只骗她一个人,前前后后都是,他如今怎么好意思啊?
听到这个骗子,芙潼心里的火怎么都压不住,再有甚者,司沂狠辣无情,皇后虚伪做作,他们会是邺襄人吗?
亲着亲着,就往下了。
芙潼心里无比的想要推开他,看着在她面前不断动作的男人的玉冠,心里又不能,毒药不接着让他吸入,是绝对不能罢手的。
外头喧闹,这里是邺襄的地界,临桑啊,芙潼的心里胡里胡气地飘着,难受得紧,太近了,离邺襄太近了。
芙潼咬着声音不肯出。
生怕飘出去,传远了被邺襄死去的,疼芙潼的人都给听见了。
一定会会生她的气。
司沂看到她眼角的泪,“我柔些。”
动作是放得稍稍缓。
芙潼心里耻辱在听着男人的嘶吼之时,攀升到了极点,她的手抓破男人结痂的后背,生挠出好几道血丝。
她颤着手忍不住往上沿爬,抓到他的后颈,环挪到他的心口处,只要往这里刺入进去,他就会死了。
任人屈辱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知州死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她太无用了。
不知道怎么的,煎熬似的,小姑娘的手掉落,即便是陷入被褥之中,曾经被割伤的手腕依旧被震得很疼。
眼角的泪也跟着掉落,芙潼心里刺疼,眼泪流得越来越多,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想得太多了,脑子里都是幻觉,禁不住的埋怨自己,这么久了,父皇母妃从未来梦里埋怨她,居然被人欺到了临桑来。
当初,他就是这样在邺襄的地界肆虐。
咬着不肯铿一声,浑身都打颤了,她的手在旁边不停的乱摸,碰到了旁边她束发的冠,里头有一支挽发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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