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淮哥哥怎么了?”
宫娥解释说,“没什么大事,好像是王上给孟公子派遣了任务,有官事要办,具体的?奴婢们也不清楚。”
小姑娘趴到桌上,还是一声哦。
“要怎么办呢?”
即便是捏成了小人,也抹不上色了,芙潼尝试想过用她的胭脂水粉。
可现在连第一步都没有弄好。
泥人的土不黏了。
黏?圆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芙潼忽而想到,当时她救的那只猫,在它的身上爪子上发现有踩碎的黏果。
把黏果捣碎了,合在泥里,应当就可以了吧?
“我出去一趟,不要跟着哦。”
宫娥在后面跟着,“小公主,您还没有用完午膳呐...”
早膳就没怎么吃,若是饿坏了小公主...君后知道了,必定要受到责罚。
芙潼风风火火跑出去又折回来,“对了,不要告诉父皇母妃,若有人来探望我,就说我睡啦。”
芙潼溜得贼快,很快就没了影子。
宫娥们面面相觑,但也不敢追上去。
碰巧司沂回来得快,母亲居然来了,手里拿着不少食物,“沂儿,昨日是小公主生辰,宫内发放了不少赏赐,母亲择了些果子来看你。”
的确新鲜,若真是为了送果子,恐怕不会来这么一趟,何必要冒着风险来,让门房送回来不就成了?
司沂很快就明白,不全是来探望他。
母亲是来看他老不老实究竟在不在这。看来,母亲说的计划应当是要提前了。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候?
“沂儿,再多忍耐些时日。”果然,又是那些托词。
司沂思忖片刻,点头,“母亲放心,儿子不会离开这里。”
“只是儿子想知道,究竟还要待多久?”
妇人脸上的笑容一僵,本想责备他,不该问的别问,但她的儿子心智本就异于常人,应付的那套托词,是全回不了他的话。
斟酌了片刻,妇人笑着说,“不用多久,母亲知道这里清苦,委屈沂儿,至多十天,再晚不过半月,就能回满江了。”
“届时我们母子也不用躲躲藏藏,你父亲挣得名分,再不会有人轻看你。”
十天半月。
司沂只担心,邺襄国君让人测日子,那挑出来的好日子,芙潼和孟璟淮的好事,会不会就在这十天半月里完成?
司沂点头,“母亲放心。”他盘算着,应该如何阻止呢?
“你在这里也不要懈怠了武艺,你父亲除了你之外膝下无子,可将来他坐上高位,不可能只有母亲一个女人,也不会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一定要非常出色,才能够成为人中龙凤。”
司沂重重点头,“嗯。”
他会出色的,盖过孟璟淮那个男人,盖过全天下的男人,叫芙潼记得他的名字,他也能够与她为之匹配了。
将来叫孟璟淮站在他的旁边,也觉得自行羞愧。
“你听话,母亲便放心了。”
司沂又多问了一句,“母亲和父亲与邺襄合作,是不是也该当叫他们为保全不走漏风声,近段时日不要再大肆筹办,恐怕惹了满江注意。”
妇人轻拍他的肩膀,“不用多虑,我和你父亲会将一切安排妥当。”
可惜司沂当时并不清楚,合作的具体内情,也不知道后来会搅出那么多事。
“母亲走了,你一定要记得母亲与你说过的话。”
送走了人,司沂折返之时。
看到不远处的林丛里有动静,这里没有活人,除了他,就只有一只猫了,不是猫闹出来的动静,司沂目光一凛,到底是谁?
摸了兵刃走进,越来越近,司沂擒扑过去,直到压了绵软馨香,万万没有想到。
“啊——”
是...是她....
还以为看错了。
少年傻愣着眨眼?显然是呆滞了。
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梦?为什么每次出现得那么不合时宜?
她总是乍然现身。
芙潼也被吓得不轻,找了好久才找到黏果,刚刚挖了一些,就被人掐住肩按在了地上,慌到失声尖叫。
看到顶上的那张黑乎乎的脸,一双黝黑见不到底的眼睛看得人心底发慌。
兵马不相及的慌乱当中,芙潼觉得他有些许眼熟,慌张当中,这才恍惚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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