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富贵,反倒让歹人们消了上前作乱的心思。
毕竟这男子的身份一瞧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说不得还是从京城赶来扬州的王孙公子,谁人敢到他身前自讨没趣?
这时,石三凑到了许湛身旁,环视一圈驿站内外,只问:“二爷今夜要宿在这里吗?”
许湛神色凝重,瞥一眼石三后颇为不耐地说道:“除了这儿,还有哪里能住?”
石三悻悻然地住了嘴,砸了一锭银子在那掌柜的眼前,掌柜的眉开眼笑地接了,领着许湛和石三去了二楼的雅间。
洗漱过后,许湛躺在坚硬如铁的床板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扬州于他而言是人生地不熟之处,而他选择不远万里地赶来扬州,则只是为了一个答案而已。
自从英一武揶揄他,说徐怀安是否瞧上了苏氏后,许湛的心就没有安宁过一刻。
他知晓皇后娘娘和母亲在外散布苏婉宁坏话一事,更知晓苏婉宁处境艰难,当初她壮士断腕般堕了他们的孩子,又以邹氏放印子钱一事苦苦相逼,这才得以和离。
如此果决,让许家人心中起了莫大的疑心。
苏氏是不是在外有了情郎,这才连孩子都不肯要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与许湛和离。
这等闲言碎语听多了后,许湛也犹豫不定了。
尤其是徐怀安断了与他青梅竹马的情谊,又与苏家那个蛮愣子苏礼交好后,彻底点燃了许湛心中的疑海。
苏氏离开京城的第一日,徐怀安便病了。
许湛花了许多心思想知晓徐怀安生了什么病,可梁国公府的下人们却是守口如瓶,半点消息也不肯透露出来。
如此严阵以待,反倒像是在掩饰着什么秘密一般。
镇国公府的暗卫和门生们也不是吃素的,砸银子下去细细打探,许湛就知晓了徐怀安也去了扬州一事。
知晓此事的许湛,恼火得将自己书房内的所有器具都砸了个彻底。
原来外头的流言蜚语都是真的。
苏氏真的在外有了情郎,而且那情郎还是他许湛的至亲好友。
这双重的背叛险些压垮了许湛,他可以容忍苏氏的不忠,可他怎么也没想过是徐怀安背叛了他。
他怎么可以背叛他?苏氏不过是个略有姿色的女子罢了,他徐怀安想娶什么样的贵女娶不到,为何非要瞧中许湛的妻?
那一夜,许湛枯坐在书房里,几乎悲怆得要落下泪来。
明明种种迹象已是铁证如山,偏偏许湛不见黄河不死心,或许徐怀安在扬州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做,是他误会了呢?
为了寻一个答案,许湛撂下了京城的一切,不管不顾地赶来了扬州。
他知晓苏氏的外祖家就在扬州城的城中心,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打探徐怀安的行踪。
这一夜,许湛躺在扬州驿站的床榻上,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
晨起后。
苏婉宁精心打扮了一番,选了身鲜亮艳丽的百蝶衫,先去荣禧堂给宗老太太请了安。 ', ' ')('方盈盈也打扮得如清水芙蓉一般,苏婉宁见了她后赞不绝口,直把方盈盈夸得两颊嫣红不已。
不多时,徐怀安也来了荣禧堂。
宗老太太又嘱咐了他几句,才放他们离去。
等宗家的马车行到望湖楼门前时,唐家的人马也也到了。
今日出现在望湖楼的是唐大太太和唐如净、唐如雪两兄妹。唐如净一如既往的热切,那双眸子只落在苏婉宁一人身上,唐如雪则是一片丹心只为徐怀安一人。
方盈盈在旁憋着笑。
日风朗朗,苏婉宁先与方盈盈走上了望湖楼二楼的雅间。
徐怀安则去寻掌柜的说话,最好是让他辟开两桌席面,让方盈盈与唐如净多独处一会儿,也省得唐如净那双眸子到处乱看。
掌柜的只认钱,徐怀安出手如此阔绰,他焉有不从的道理?
于是,二楼那一间开阔的雅间便被插屏一隔两端,一侧坐着的事方盈盈和唐如净,另一侧则是徐怀安、苏婉宁和唐大太太、唐如雪。
此时的唐如净也早已知晓家中长辈们的打算。
眼前的方盈盈虽母家败落了一些,可姿容却是明艳动人,听闻她养在宗老太太膝下好几年,性情自然也是端庄大方,挑不出错来的。
唐如净暗自叹息一声,他是知慕少艾的年纪,会心悦上如苏婉宁这样的世家贵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叹缘分浅了些。
况且他也留意到了徐怀安虎视眈眈的眸光,每一回他朝苏婉宁投去倾慕的视线时,都会被徐怀安恶狠狠地瞪上几眼。
听闻这位徐公子出身京城,一看通身的矜贵气度便知晓定是世家豪族的子弟。
罢了,还是小命要紧。
唐如净想明白了这一点后,对方盈盈的态度便热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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