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 第8章 (第1/2页)
赵成海是谢荣帮凶这件事就像是提前谋划好的,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加上这层亲属关系,对宋昌平来说是极其不利的。会让原本查清真相就能证明清白,转变成无法洗脱的罪名。
宋南枝后脊一阵发凉。
但沈洲能提前告诉她关于案子的事情,她心里还是很感激的,至少说明他还是愿意相信她爹是清白的。
只是他突然这么不合时宜地突然提出要与她一起回宋家,她有些没明白......
他是北玄司指挥使,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去她家,不是打草惊蛇吗?
烛火悠晃,幽深明澈的光漾在眼底,沈洲凝看了她少息,见她愣在那不回话,问道:“你叔母与他多有来往,难不成是想要我带去诏狱问?”
......
她以为他是心软,原是多想了。
宋南枝原本还感激的心一下荡然无存。
临走时沈洲要她把画都拿走,还语气凉凉地告知她,别自作主张。
宋南枝拿着这画,心里忽是冷笑。
行,算她捡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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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回去后丁冉又寻来下人打听情况,得知宋南枝与沈洲一直是分房睡,心中抑郁顿时消散:“既是未曾同房,便也说明世子心里压根就没她。”
她随身伺候的丫鬟道:“定是如此。世子尊贵,她爹官职不过五品,若非她在宫宴之上使了手段,凭她怎么可能嫁进王府。更何况她爹如今都进了诏狱,一脚踏进棺材板里了,依靠她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叔父,又能翻身到哪里去?”
丁冉听了觉得心里颇是舒坦,对于宋南枝,她其实完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碍于是圣上赐婚,加上瑞王妃又对宋南枝也不错,所以给她几分薄面罢了。
翌日一早,丁冉前去给瑞王妃请安,谁知瑞王妃不在房里,去帮宋南枝准备出门的东西。
丁冉自也前去凑热闹,看见府里上下仆人都忙着搬东西,一脸好奇地问:“姐姐这么早是要去哪里吗?”
瑞王妃笑道:“她是回家,上回归宁洲儿没能陪她回去,正好这次补上。”
“这样啊......”那弯起的眉眼缓缓收回,丁冉笑得有些僵硬,似有些不敢相信,“洲哥哥也去吗?”
瑞王妃瞧见了笑笑,并未答。
马车在王府门口候着,宋南枝一人上了马车。昨晚商量好之后,沈洲便又出了府,今早也还未回。她也不确定他今日能不能与她一同回宋家,遂决定自己先走。
可马车行一半儿教人拦住了,玄卫在马车前拱手道:“夫人,指挥还在城外,烦您去接一趟。”
“怎么在城外?”
宋南枝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应下了。
玄卫换下车夫,扯过缰绳嘱咐了一句坐稳,便一路驰行城外。
天色尚早,日头刚起还没那么热,城门口候着不少等着进城的百姓商贩,玄卫让守城门的开了路,畅通无阻,至城门外二里处方才停下。
玄卫勒住缰绳,马儿长嘶,宋南枝来不及扶稳,沈洲便掀开厢帘弯身上了马车。
他浑身是血腥之气,面色亦有些苍白。
宋南枝也被他吓到:“世子......”
沈洲背靠着厢壁,问了一句:“可有派人去知会一声?”
“按照世子的吩咐,都说了。”
车厢里腥气浓郁,那一身暗色官服上全是血,也不知是谁的,总之瞧着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宋南枝建议道:“若世子不便,还是先回去吧。”
面前的人面色确实疲乏:“替我从脚底的箱子里把衣服拿出来。”
宋南枝依言,将备用的衣服拿了出来递向他。
沈洲没接过,动了动身子,发觉胳膊有些抬不起,那划伤的口子还在涌血。
“世子不妨先回去处理伤口?”宋南枝实在看不下去,倒不是心疼,只是他这模样,像随时会倒下。
沈洲接过衣服,放在一侧,抬眼看她:“若再迟些,能找到的便只有尸体,你道会如何?”
宋南枝愣了一下,悟出他话里的意思。赵成海是凶手,也是唯一能证明他爹清白的证人,若是死了,他爹便要将这罪名坐实了。可若是人还在,便还有机会。
她担忧道:“可是叔母未必会知晓他去了哪里,世子又打算如何?”
沈洲没答她,去解腰带。
北玄司的官服有些繁复,披膊、臂鞲,护腰皆是皮甲所制,绑得贴紧,沈洲右肩膀受伤,解起来费劲,半天也不曾将腰带解开。
宋南枝犹豫一番,还是开了口:“我来帮世子吧。”
看在他愿意相信她爹的份上,姑且帮他一回。
沈洲闻言顿了动作,随即张开手,板正了身形,方便她解。
宋南枝倾身过去,将手环在他的腰侧,去解他的腰封。郊外路不平稳,马车碾过石子晃动,她的脸时不时也会贴到他胸前的皮甲,冰凉且血腥气很浓。
她瞧不见他身后的绑带,只能摸着靠感觉去解,加上她的手掌伤也没好全所以解着也吃力,额间一会儿便冒了一层薄汗。
发髻两鬓飞出来的小发丝轻轻蹭在沈洲的下颌,他头向后仰了仰,可垂眼处便见那白腻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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