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些心思,文晚晚却一无所知,快步走到近前,仰起脸端详着他,满脸担忧:“南舟,你脸色很差,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她的神色如此关切,叶淮强压着满心的烦乱,摇了摇头。
“让我看看。”文晚晚说着话,抬手搭向他的脉门。
叶淮是习武之人,脉门关乎生死,岂能轻易被人摸到?立刻便甩开了。文晚晚有些不解,柔声道:“南舟,我只是想帮你看看脉象。”
要让她看吗?
她懂医术,虽然她说自己医术不高,但也许她没说实话,只要给她摸过脉,他即将毒发的境况,也许她立刻就会发现。
她虽然失忆,但大夫也说过,只要脑颅中淤血消散,她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记忆——也许她现在已经恢复了记忆,只要发现他即将毒发,以她的聪明,自然能想出无数法子对付他。
要让她看吗?
叶淮眯着眼睛看她,她一双眸子清澈透亮,倒映出他的模样,天底下最纯净的水,也不及这双眼睛的半分——要让她看吗?
许久,叶淮慢慢地伸出手,送到了文晚晚面前。
他决定,信她一次。
文晚晚凝神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南舟,你脉象乱的很,我学艺不精,只能摸出你肝郁火燥,但又凝滞淤堵,我从没见过这种脉象,南舟,还是请大夫看看吧?我感觉情况有点棘手。”
她到底,有没有看出他即将毒发?叶淮抽回手,一言不发地摇了摇头。
“可是南舟,你……”
文晚晚还想再劝,叶淮已经有些压不住满心的烦躁,快步走进了房里。
文晚晚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
虽然她诊断不出他的病症,但能发现他情形很不好,但愿他不是什么大病症,不然就算她夜里走了,也不能放心。
早饭做好时,文晚晚敲了叶淮的门,没人回应,到午饭时,房门依旧闭得紧紧的,窗户也关着,里面一丁点儿动静也没有。
饭菜凉了再热,热了又凉,叶淮始终没有出现。
傍晚时文晚晚熬了疏肝解郁的草药茶,犹豫了一下,到底又将助眠的药物加了些进去,这些药并不伤身,而且他现在的情形,如果能好好睡一觉,应该也是有好处的。
她端着药碗,叩着叶淮的房门叫他:“南舟,我熬了药茶,你喝一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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