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朋友分享人家的身体状况,江知羽逃避地说现在很忙,以此匆匆结束话题。
之后他干脆不再看手机,拿出笔记本电脑,在书房里敲键盘备资料。
江知羽做正事的时候非常专注,聂铭森做完功课,独自离开了书房。
初中生径自回卧室洗漱睡觉,到大概九点钟,戚述在书房门前停步。
“外面下雨了,我送你回去?”戚述问。
江知羽没转头:“下属有东西要我审核,她那儿很着急,能等一下吗?”
他用手撑着脑袋,语气有些苦恼,听上去没了往日的轻快利落,慢吞吞的尾调多了几分软意。
话音落下,戚述移开眼,没有再打断他,而江知羽作为称职领导,继续替部门劳心劳力。
等到他解决完麻烦,再看时间快要十二点,江知羽连忙走出书房,戚述坐在客厅翻阅杂志。
不过,戚述换上了清爽的居家服,俨然洗过澡准备休息。
江知羽理亏:“刚才没顾上看时间,我打车回去就可以。”
临近半夜,外面倾盆暴雨,有没有营运车辆另说,哪怕打伞去坐车估计都会被淋湿。
戚述说:“我收拾了另一间卧室,你如果不认床,今天可以在这里过夜。”
江知羽不太自在,试图推拒:“是有点……”
他还没有讲完,戚述幽幽地分析。
“拿我胳膊当枕头,也能睡得昏天黑地,我觉得你适应能力八成不错。”
听到对方这么说,江知羽本来还想着客气点,这下统统抛到脑后,没压抑反驳冲动。
“被你折腾到天亮,我那是昏迷了好吗?”他辩论,“你以为我这么不挑?”
劈头砸来这么一句,戚述不由地愣了下,然后江知羽乘胜追击。
他道:“我在家的床垫、棉被和枕头都要最舒服的,底下哪怕藏一颗豌豆我都闭不了眼。”
“好吧,Fannar公主。”戚述没别的话可说。
他理性地说:“客卧我以为不会住人,家具配置不是太好。”
江知羽感到得意,打算顺着杆子往上爬,使唤这个人开车送自己回去。
然而,戚述下一句就转移重点:“那我的主卧让给你住。”
江知羽:???
他道:“谁知道你床里有什么东西,我怎么敢往上躺?”
戚述散漫地合上杂志:“前天被你检查过了,今晚能有什么?你以为我能翻垃圾桶?”
江知羽:“……”
不是,这个人还有脸再提?!
“还是说你在顾忌我?”戚述问得尖锐。
“江老师,你可以捏着腰带睡觉,真有风吹草动就拿来防身。”
他恶劣地提议:“或者我多借你几根系紧裤子。”
江知羽闭了闭眼,否认:“我才没有。”
“原来是这样,既不属于家具质量问题,也没有担心我越界。”
戚述推断:“所以只能是你怕自己控制不住对我做什么。”
江知羽:?
他几乎想抬手去捂戚述的嘴,感觉受到了天大的污蔑。
“怎么你一张嘴就泼脏水?你看我可能吗?”江知羽无语。
戚述听着他的询问,忽地手指搭了搭嘴角,做了个嘘声的示意。
随即,江知羽闭上嘴,无意惊扰聂铭森睡觉。
他听到戚述平静道:“算了,这么说来我也有点担心,还是送你回公寓比较安全。”
江知羽:???
没等戚述从沙发上坐起来,江知羽转头就往里面走。
“你的卧室归我了。”他宣布。
戚述找出干净衣服,以及一次性用品,主卧自带洗手间,江知羽关上门相当于与外隔绝。
他穿上了偏大的睡衣,入住了屋主的空间,躺上床的时候感觉成功霸占敌方领地。
不对。江知羽翻了个身,忽地转过弯来。
自己居然就这样放弃了底线?
并且这里有Alfred的气息,尽管很好闻,但由于难以忽视,让他感到别扭。
就好像窝在人家臂弯里一样。
这害得江知羽浑身不对劲,心猿意马之际,下意识地觉得潮热。
他心不在蔫地神游,找Alfred抱怨:[睡不着了,我失眠又无聊,想借本杂志打发时间。]
然后他博取同情:[/哭泣]
又渲染情绪:[/发抖]
最终故作可怜:[/枯萎]
以为对方早已安然入睡,他前往客厅找杂志,却见戚述就站在那里,握着一本薄薄的书刊。
“床单底下有豌豆磕疼你了?”戚述现场采访。
“没什么,我找点事做。”江知羽尽量掩盖嗓音的沙哑。
戚述散发善良:“我帮你换套床单吧,丝质的会好一点。”
对此,江知羽摇头说不用,可戚述还是跟回了房间。
“我都讲不需要了。”江知羽埋着头。
戚述道:“哪里住得难受,我看看怎么改。”
江知羽咬了下嘴唇,开始朝眼前的男人告状。
“这张床都是你的味道,换了被子还是有,睡衣也不是全新的,这个尺码也不对,我穿上以后不合身。”
他一边轻声倾诉,一边和戚述比划。
戚述抬起眼,扫过他领口露出的锁骨,躲闪着收回了眼神。
江知羽在床边总结:“反正我在你家受苦,你做人要负责。”
没辙,戚述坐到旁边,回答他的诉求。
“那怎么办,你现在这么精神,我不懂怎么哄人睡觉。”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我只有一次经验,不小心害江老师晕了过去。”
江知羽一下子站起来,捏紧手中那份杂志。
“你的经验有什么用,知道了分寸会变小心?”他心跳有些快,语速跟着加速。
询问的时候,江知羽卷着那本杂志,惩戒般敲了敲男人结实的肩头。
转而沿身体弧线滑过去,试探性地抵着戚述侧颈,又微微端起对方的下巴。
“好像不是。”戚述答复,“知道分寸以后,就是故意弄晕了。”
他们之间那么近,几乎能感受到双方肌肤的温度。
彼此呼吸交错之际,戚述没有回避,迎着江知羽的目光。
第一次是醉酒糊涂,第二次是浅尝辄止,如果发生第三次犯禁,还能找什么借口喊停这场荒唐的发酵?
眼前没人考虑这些,戚述准备当最下流的猎手,偏偏披上绅士的伪装。
“不赶我走,也不反驳,光看着我干嘛?”他凭借野性制造问题。
“你要允许我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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