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白振海在工地上打零工,尾指被砸断了,没去接,她那时候小,真以为尾指是没有用。
只是刚好家里面困难,花钱的地方多,舍不得花个三千块,那时候的三千块早就翻了几倍。
接是接得回来,但基本功能都断了,是块死肉,价格是三千,期间要休息大半个月,左手不能碰到。
包个扎,再开点消炎的药,花个十几块钱就可以。
白振海选了后一种,这事情也是白芷后来听叔伯们讲,每每看到白振海的左手,情绪总是起伏不停。
她说:“外卖小哥应该也有一个值得他拼尽全力的梦想,一个他辛苦奋斗的家。”
小尤将四块牛排分别放到了盘子里,推了推白芷:“姑娘,该吃饭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和在那块路上将遇到的荆棘与磨难,穷人求一块安身之地,富人渴望心之所向,各有各的烦恼。
她们不是神,操心不了别人的路,也评价不了别人,不如活在当下,渡自己的劫,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白芷捧着另外两块盘子朝着桌子走去,新鲜的牛肉泛着丁点儿血汁,七分熟,肉块当中油花分布均匀,黑胡椒汁顺着肉块缓缓往外流去。
半颗番茄跟十几玉米,还有生菜丝,点缀了这一方美好。
她将其中一块放在了庄川柏面前,另一块则是留给了自己,又用纸帕擦了擦手。
红酒杯上各自倒了红酒,小尤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庆祝我们漂亮的白子姐姐带回了一位帅气的小姐姐,cheer.”
白芷端起了桌上的红酒杯,放在手里面轻轻摇晃,红酒占据了杯中的三分之一,砖红色的顺着杯壁滚了一圈又一圈。
“小尤,胡说什么——”她话里带了点嫌弃,嘴角的笑意却高高扬起。
谢安抬起了头,神色一暗。
她和那个女人在酒店里肆无忌惮的放纵,纠缠了一整晚,直到清晨醒来,理智才回归正常。
红灯帐暖,身子布满了红色的印记,脖子上几块最为鲜艳,那里的皮肤薄,轻轻的印上一个,就足以留个三五天,借着出差的名头,她到外地去散了会心。
心没散好,反而又惹了一堆麻烦。
回来之后,再次遇到了那个人,幸好这次那个人不在像上一次没轻没重。
几天前的那一个夜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压抑不住的低..吟声声在耳,两条饥.渴的鱼仿佛都遇见了水,非要斗个你死我活。
纤细修长的指间在她的眉眼处轻轻描绘,酒不醉,人却早已醉了,谢安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男神的面目,而整个脑海里早已占据了那个人狐狸般的笑颜,随着她一同堕落了这一场压抑不住的情..欲之中。
你来我往,恨不得将时间无限延长,可命终有尽的那一天,黑暗也将过去,黎明渐渐到来。
看着屋子里的满目狼藉,透明的指.套随手扔了一地,谢安拿着包就跑了,那个人直到今天也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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