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远舟淡淡的嗯了一声,也说了一句,“早上好。”
他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请的有家政阿姨,每天定时过来打扫,周末你应该能碰到,缺什么就和她说。”
季余已经转过去在洗脸台前洗漱了,他动作自然,在洗脸台前洗漱也很自然,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为了扭头逃避大早上洗澡的人。
只是镜子很干净,太干净了,害得他不怎么敢抬头。
听到这话,也明白屋子里多出的一看就是干净没用过的个人洗漱用品应该都是那位阿姨买的。
牙膏是薄荷味的,味道很清新,是季余没见过的牌子。
他刷完牙转过来,牢牢的盯着商远舟身后的瓷砖缝隙说道:“我知道了。”
想叫商总,又咽了下去。
一是昨天商远舟的话,二是——
不知道还要同住一个屋檐下多久,如果一直神情紧绷像面对老板一样面对商远舟,季余早晚要累死。
所以在有限的条件下,他想尽量让自己放松些对商远舟的态度自然些,自己也过得舒服些。
商远舟看着他,自然垂落的手微不可查的抬起又放下,“牙膏。” ', ' ')('淡色的唇上沾着些许牙膏泡沫,雪白的一下团,硬是把唇色衬得艳丽了几分。
唇珠小小巧巧的,勾着人移不开视线。
也有可能并没有变得艳丽,是他想法太脏。
昨晚他没对季余做什么。
季余在他的房间熟睡,他们又刚刚领了证,以这个社会对alpha的偏向,就算他把人扒光了做醒,季余也拿他没办法。
他们是合法夫夫,那份可笑的协议根本没什么法律效应。
季余还是涉世未深,太天真也太单纯。
但商远舟只亲了一下,还是在领证这件事的刺激下头脑发热做出来的冲动举动。
两片唇相贴,含着季余的唇瓣吮了吮,连舌尖都没探入。
然后就克制着自己轻手轻脚的带上房门离开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对季余那么坏。
他18岁才被认回商家,在柏林读高三之前,混迹的地方是社会的最底层。
那些肮脏的,阴私的,都混进了商远舟的骨血里。
但如果季余能爱上他,他可以一辈子压抑自己的本性。
季余:?
他见商远舟不说话只盯着自己,茫然道:“牙膏?”
“沾在嘴上了。”商远舟移开视线,走出了卫生间。
留在里面的季余僵硬的扭头看向镜子,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他用水冲掉了唇角的牙膏泡沫,耳根微微发烫。
读大学的时候,在寝室里赤着上半身的人多了去了,季余都没有今天这种窘迫感。
甚至因为不敢看镜子里的商远舟,牙膏泡沫沾唇上了也没发现。
实在是……
刚刚洗完澡出来的商远舟,有点太…
满满的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的色域气息,更别提他那张脸格外漂亮,水汽又冲淡了他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季余缓缓吐出一口气,想着反正已经撞上了,脸也丢了,干脆也不着急了。
时间距离上班还有些富裕,他走去了厨房。
片刻后又探出个脑袋,对着在客厅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商远舟问道:“我做蒸蛋你吃吗?”
商远舟点了点头,季余比出一个ok的手势又缩回了厨房。
厨房的门没关,商远舟能看到他的背影,围裙的带子系在季余腰上,掐出一节纤瘦细腰。
他低头切着葱段,菜刀和案板接触的声音响出几分烟火气。 ', ' ')('是商远舟梦里都没有过的场景。
他定定的看着季余,在这一刻恍惚的觉得他和季余真的结婚了,组成了一个温馨的家。
但商远舟又知道这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他可以走上前去,从身后抱住季余,和季余接上一个黏黏糊糊的吻,自然而然的替季余打下手。
他想把这一切变成真的。
商远舟一边走向厨房一边开口道:“我来帮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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