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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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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下毒。”凌息在男人耳畔诚实回答。

灼热的吐息令霍琚无法适从,体温节节攀升,作为二十五岁的成年男人,如果刚刚不够明显使他一时回不过神,那么现在身体清晰的变化便足以使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霍琚面色如黑云压顶,咬牙切齿推开人,“怎会有你这般不要脸的哥儿。”

“哥儿?”凌息听不懂,他就想知道为啥他衣服裤子全扒了,热潮的症状一点儿也没减轻,反而越发难以忍受。

霍琚听出他话语间的疑惑,心中疑虑加倍。

“你难道是个小子?”

凌息尚在纳闷儿自己哪个步骤没弄对,拍拍胸脯说:“没胸,货真价实的男人。”

视线穿过不甚清晰的水面,凌息记起他身上穿的是当地的亵.裤,非常宽松肥大。

霍琚还没有从凌息前一句话的冲击中回神,就听“哗啦”一声,面前的少年站了起来,亵-裤经水泡过牢牢贴在少年皮肤上,勾勒出实力不差的本钱和山峦般起伏的线条。

大盛朝拥有三种性别的子民,男人,哥儿,女人,哥儿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拥有男人的外表,女人的生育能力。

如同三个孩子中,老二最没存在感一样,哥儿身材不及男人壮实,也不似女人娇小,生育能力无论嫁娶都不太容易受孕。

寻常人家的哥儿,除非姿容出众会被大户人家看上做妾,一般只有家中困苦的汉子才会娶哥儿,更别提哥儿娶妻生子顶立门户,更是万中无一。

“你不喜欢男人?”凌息居高临下地问。

没等霍琚张口作答,凌息凤眸迫人,吐出恶霸言论:“忍着吧。”

话音刚落,凌息弯腰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扯下男人裤子。

他终于琢磨出哪步出了问题,他脱自己的没用,他得学食堂里那位卷毛,扯对方的裤子。

脑中倏然回荡起当初那句令他疑惑的话语,“大不大?吃没吃?爽不爽?”

凌息嘴巴微张,恍若在感叹今年地里的玉米长得真好,“哇,好大。”

“你!”霍琚理智彻底绷断。

他猛地掀翻少年,粗劣的手指扣住精巧的下巴,漆黑的眼眸中火势疯长,狠狠吻上这张胡说八道的唇。

军营里全是男人,三句离不开荤话,休战期间士兵们会去镇上花楼玩一玩,只要不耽误正事,上峰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霍琚从不去那种地方,闲暇时不是练剑就是研究兵书,若非他武艺高强能够服众,恐怕会被孤立。

霍琚仰慕的廉老将军同夫人少年夫妻,琴瑟和鸣,至今仍感情甚笃,羡煞旁人,霍琚希望卸甲归元后也能找到情投意合之人,如廉老将军夫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与凌息不同,他虽然没实操经验,但有理论知识,至少不会像凌息那样傻到连接吻都不会。

霍琚以为自己的孟浪会吓跑少年,怎料对方突然开窍似的对他又啃又咬,双手扣住他的肩膀,霍琚感受到少年手上传来的力道,大脑片刻清明。

这小子该不会是怕自己跑了吧?

霍琚稍一走神便被少年察觉,尖锐的犬齿将他嘴唇咬出血来,旋即贪婪地卷走。

少年凤眼半眯,睫毛被水雾沾湿,小小的痣若隐若现,叫人心尖发痒。

霍琚彻底丢失属于人类的羞耻感,幕天席地,青天白日,水花飞溅,一波波漫过石台,浇灌在草地上。

从白天到黑夜,从温泉到草坪,再到高大的树木,回到竹屋里吃了点东西。

霍琚放下碗,一条长腿忽然跨过来,双手环住他脖子,少年眼睛亮晶晶,“我们继续吧。”

霍琚:“?”

“你的身体没事吗?”

军营里不乏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乡下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也有,往往因为家中过于贫穷没钱娶妻生子,便找个同样贫穷的男人一起生活,结为契兄弟,如果以后有了银钱,自然还是要娶妻生子的。

霍琚手下里便有一对契兄弟,有一回契兄被他派出去两个月,等人回来次日再见到契弟,走路姿势就有点奇怪,二人同僚调侃契兄注意节制啊。

据他所知,作为承受一方,男人虽不似女子柔弱,却也不能过度沉迷。

凌息没给霍琚反应的时间直接伸手,嗓音宛如树上的水蜜桃,香甜多汁,“没事。”

霍琚额角渗出热汗,神情隐忍,大掌握住精瘦的腰,好似稍稍一用力就能捏碎的玉瓷瓶。

竹编的椅子“吱呀吱呀”作响,飘出窗外,仿佛要同树上的蝉鸣争个高下。

蝉下班了,“吱呀吱呀”声依旧在响。

霍琚两眼发黑,向企图朝他腰带伸手的凌息摆手,“你……你不累吗?”

凌息眨了眨眼睛,语气单纯地反问:“这才哪儿到哪儿,你累了吗?”

听清凌息的答案,霍琚怀疑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战场上,没日没夜地练兵打仗。

凌息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居然只撑了短短两天,脱口而出:“中看不中用,失算了。”

闭上眼即将昏睡过去的霍琚:!!!

男人就是死,也不能被质疑那方面的能力。

霍琚垂死病中惊坐起,“谁累了?我不累!”

凌息一扫脸上的丧气,手抚上男人结实的腹肌,“我就知道我的眼光很好。”

他眼里盛着笑,好似带着钩子,霍琚被迷惑般吻上这双眼睛,这一秒他竟生出一种心甘情愿为少年赴死的冲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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