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皂已经凝固硬化,最好再晾晒几天,沾水抹了点在手上,果然迅速起泡,手上的灰尘污迹以及绿色的痕迹随着泡沫一起冲走,低头嗅闻有股淡淡的香气。
凌息满意地扯下一片叶子包住松香皂,放进斜挎包里,将里面装着的草药往下压了压。
转身去设陷阱的地方扛起鹿回去吃饭,也不晓得人醒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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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一矮两人在门口相遇,凌息见男人已经能下地,应该暂时死不了,心下一松,兴冲冲朝人展示肩上扛的鹿,“我给你猎了头鹿,养好身体才有力气干活。”
干活?干啥活?
眼前走马灯般闪过这几天发生的事,霍琚突然腰子一疼,腿更软了。
嘴巴张了张,半晌没找回自己的声音,直到少年将鹿扔到空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听就分量十足。
鹿血鹿肉皆是大补之物,寻常男子吃了虚不受补,恐怕会流鼻血,如霍琚这般身强力壮的吃了估计得折腾屋里人整宿。
霍琚瞬间看穿少年的如意算盘,就那么馋他的身子吗?
某处隐隐传来的疼痛感令男人剑眉紧皱,思索该如何拒绝,他着实不愿意死在床上。
“对了,还给你。”
霍琚未抬头,精准握住向他扔来的东西,翻过手一把熟悉的匕首映入眼帘。
男人眸色沉了沉,“怎么会在你这儿?”
大弟虽然不喜他,但为了减轻家中负担,主动提出为他上山采药,霍琚担心大弟独自进山不安全,将这把匕首塞给他,留着防身用。
凌息跨步上前,陡然把人公主抱起来,霍琚猝不及防气得面红耳赤,厉声呵道:“放我下来!”
凌息莫名其妙,目光纯澈,“我看你快站不稳了。”
认真询问男人:“你为什么生气?”
霍琚咬牙切齿,这人到底真傻假傻,看不懂人脸色吗?
迈入房间瞧见倒塌的竹床,凌息不太意外,转方向走到椅子前把人放下。
打开藤编的小包拿出里面草药,凌息转身往厨房去,没多久拿着一碗捣碎的草药汁回来,“脱一下衣服。”
霍琚认识少年手里的草药,对方的确是在帮他治伤,可是为什么?
见没动静,手里抓着一坨黏糊糊草药的凌息掀起眼皮,疑惑询问:“没力气?需要我帮你脱吗?”
几乎膝跳反应般,霍琚立刻回绝:“用不着。”
除下里衣,男人精壮的身躯展露在日光下,后背遍布数道陈年旧伤,一块块结实的肌肉清晰可见,犹如连绵不绝的山峦,胸膛上的新伤足有凌息一掌长,幸亏没刺中心脏,否则早到阎王殿报道了。
凌息不太好意思地抿抿唇,这道伤因他动作过大,崩裂开好几次,现在伤口红肿明显发炎,最外层的皮-肉出现增生,需要尽快处理。
这种程度的伤,凌息自己处理过,并不是太困难,目前难点在于他没有工具,他需要针线缝合男人的伤口,但他只有一根自己磨的骨针,穿裙子洞用的,比给猪注射的针还粗。
陆陆续续处理好其它伤口,凌息盯着男人胸口的伤陷入沉思。
霍琚注意到凌息的举动,肃穆的脸越发黑沉,这么多天还没要够,这人是淫-魔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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