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拧眉,肃清和没有犹豫,将她拉进了屋里,合上门的时候,他隐约还能听到本就隔音不好的土墙外面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肃清和没有犹豫,把门反扣好,快步走到桌边,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门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渐渐远去。
肃清和摸到睡衣口袋里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拿起桌上的打火机,重新点亮桌上的油灯。
简单甚至可以称得上简陋的屋子四周慢慢地泛着暖光。
“哐当。”
是开水壶砸落在地的声音。
肃清和心下狠狠一跳,目光四处寻找着,终究在靠窗的地上看见已经瘫软在地上,面色颓丧的女子。
他快步走过去,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徐欣重重地低着头。
肃清和沉步走着,怀里的清瘦的人抱起来好像没有实感,强忍着摁着她的头,然后任由她的侧脸靠在自己胸膛的想法,肃清和抱着她一步步走进卧室。
徐欣没有吭声,直到身体感受到床垫的柔软触感的时候,她带着哭音在他怀里推搡挣扎起来。
任由肩膀胸膛被捶打,好一会儿,肃清和才缓缓将手搭在她肩上,“别动,我看看你的伤。”他努力让自己说的话不带颤音。
将打开手电筒的手机放在床头的支架上,他回头,温声解释道:“这里亮一点。”
徐欣坐在床边,低着头,“不要。”带着哭腔的声音却是渐渐低了下去。
双手默然攥紧了拳,他在克制着怒气,就一晚,过了今晚,他不会让想要那些欺负她的人好过。
眼下,得看看她的伤势。
他转身,去外头柜子拿医药箱。
目光瞥见了已然摔坏的开水壶,和壶身上若隐若现的红色痕迹,肃清和心里的怒火更甚。
快速拎着医药箱进屋,肃清和在她膝前缓缓蹲下,脸上原本阴沉的神态转为温和,他极力克制自己眼里的酸涩,抬指,将她凌乱的湿发轻柔地拨至耳后,而后,放轻了声音,缓缓道:“哪里疼?”
徐欣紧紧抿唇,摇摇头。
肃清和抬手捧起她低垂的脸,原本应该明媚如向日葵一样笑着的脸此刻就像是蔫了一般毫无生气,有的只是褪去了血色的脸和不住颤抖的唇。
肃清和仔细检查了她脸上的痕迹,除了泪痕和不慎沾染的泥渍,脸上没有其它不该有的伤痕。他微微舒了口气,随后抬手将她的头发上蹭到的几撮深绿色的杂草一根根仔仔细细地摘掉。
他突然凑近的脸让徐欣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整个人往后缩了缩。
肃清和浅浅勾唇,侧过身子,右手在枕下划拉了好一会儿,终于掏出了一条带子。
徐欣看着那抹深色,不由得觉得极为眼熟,那不是……她之前喝醉了送给他赔罪的领带吗?
她看着他捏着领带靠近自己,心里不由得一紧。
下意识要抬腿就跑的她被肃清和轻松地摁了回去。
“别动,头发扎起来,方便清理伤口。”
徐欣像是被这句话定住了一般,重新坐回床上,任由他起身拿着领带给自己扎头发。
感受到后颈的头发被他的手刻意放轻的力道缓缓地挽起,后颈的皮肤触及他指节分明的手时,徐欣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打好最后一个结后,肃清和重新在她面前蹲下,打开医药箱,用免洗消毒液洗好手,又戴上了医疗手套和口罩。
徐欣眼看着他的步骤极为规范,有些恍神。
直到他拿着镊子夹着沾了碘伏的医用棉花触及自己脖颈的伤口时,徐欣才被那冰凉又有几分疼的感觉抓回了思绪。
“疼吗?”他的手一顿,口罩上的那双眼睛多了几分关切。
徐欣摇摇头,“谢谢,我可以回去处理了。”
肃清和不知道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但自己目前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强留她,或许她刚刚过来找自己,也是情急之下自保的选择。
回想起刚刚在外头被砸碎的开水壶,肃清和忙走进浴室。
徐欣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他叫住,回头,目光向下,看见他手里拎着两个开水壶。
“我帮你提过去。”
这回,徐欣没有再拒绝,声音多了几分平静,“谢谢。”
肃清和听见她语调的变化,心里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看来她心里现在缓和了不少。
白汾戴着耳机和表格奋斗,徐欣敲门快把草场的鸡吵醒了也没有等到人来开门。
肃清和放下水壶,拿出了手机。
徐欣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机,疑惑,“你有虚拟网吗?”
“嗯。”
徐欣默默伸手拨通了白汾的短号。还好当时顺便记了一下。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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