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暗卫说,祁相夷身边有一个形影不离的知己。
时归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那所谓知己该是哪一号人物,只能再问:“你们可有听见那人的名字?”
“属下听祁公子称其见微兄。”
“什么!”时归直接跳了起来,“不是,见、见微?李见微吗?不可能吧……”
想到离京两年,不曾传回一点消息的李见微,时归一时恍惚,实在难以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等等——你且再将那人的模样详细描绘一番,你们当真没有看错,是见微兄,而不是姑娘?”
暗卫领到的命令只是监视祁相夷,哪怕另一人就在他身边,实际也没太多关注,如今被问到,难免磕绊。
时归也没有为难他:“算了,我去找阿爹问就是了!”
原本直接找过去看一看,那是最稳妥的法子。
可是她并没有做好在祁相夷面前露面的打算,而那位见微兄与祁相夷又一直在一起,让时归连与之单独见面的机会也没有。
她有些急迫,等不到晚上阿爹回来。
在问得祁相夷如今的位置后,与时府和皇宫都相隔甚远,时归当即说道:“我现在就去司礼监一趟!”
却不想,她入宫的消息同时传到了时序和太子的耳中。时序面色登时大变,起身便往宫门那边去。
然他再是匆忙,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等他找到宫门口时,却听值班的侍卫说:“太子从此经过,与时姑娘正好碰见,便邀她去东宫了。”
只一句话,就让时序脸黑了下来。
他犹豫再三,心底的担忧渐渐占了上风,转身便说:“咱家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要事要请示太子殿下,尔等先回去吧,咱家到东宫走一趟。”
“是。”
另一边,时归则与太子到了东宫。
时归进宫的次数多,以往也有与周兰湘一起来东宫的时候,故而宫人们见她过来,也并未多想。
就连时归也信了周璟承叙旧的说辞,中间不曾生起一点防备心。
好在周璟承只是把人骗来了,实际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跟她说话,也将地点选在了殿外的小花园,身边宫人侍卫站了一圈。
周璟承先问一句:“前几日孤给你送了一批摆件儿,你瞧着可有喜欢的?”
“摆件儿?”时归两眼茫茫,“是什么时候呀,我怎么没有印象……殿下是不是记错了?”
周璟承眸光一暗,他没有回答时归的疑问,而是说:“一阵子未见,阿归怎又与我生疏了?”
“啊……”时归被提醒道。
其实她也是左右为难的。
关于对太子的称呼,原没什么好纠结的,可前两年阿爹跟她说,礼不可废,不好落人话柄,让她往后对太子多用尊称,不好再称兄长。
可等她改口后,太子又嫌她太疏远,说什么也让她不要在意这些微末小事,以前叫太子哥哥,之后还是如此,无需为外力所改变。
就这样,她才改口哥哥,阿爹就让她改殿下,等她改了殿下,太子又让她唤哥哥。
就这么见一次面改一回,到现在,时归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称呼太子了。
今日不防,又让太子抓到了错处,她又不好将阿爹供出来,难免有些窘迫。
而周璟承更是打定了注意,让她把称呼改回来,提醒了一句后就不再言语,偏要等她的态度。
时归没法儿,只能含含糊糊地念了一声:“太子哥哥……那,还没说礼物的事呢。”
周璟承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吟片刻:“也可能是门房给弄错了,忘记给你送去了,或者等你晚些回去了,找公公问问也行。”
“阿爹怎么会知道?”时归嘟囔一声,却也没打算刨根问底,温顺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说起来,太子哥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自然是没有事情的。
只是时归不进宫,有掌印严防死守着,周璟承实在找不到接近她的机会,这次也是等了好久,才赶在她到司礼监前,将人提前截了过来。
周璟承不好说只是想在她面前刷刷存在感,思索片刻后,还真寻出点事情来。
“是有一件事,与大皇姐有关,孤想到你也一直关心着大皇姐,便想着与你说一说。”
一说到周兰茵,时归顿时打起了精神:“是什么?”
周璟承道:“眼看皇姐嫁去北地也有五六年了,这五六年间,父皇母后也常常挂念着她。”
“恰逢北地三年一度的那雅儿节,北地邀请了大周皇室前去观礼,父皇有意派遣皇子前去,孤便想着,不如由孤走上一趟,也好看看皇姐的情况。”
“若是孤前往观礼,或可以带你一起去看看。”
时归甚是惊喜:“真的吗?”
周璟承为她所感染,不觉露出一抹笑意,他微微颔首,复道:“孤还听说,你这几年一直在给皇姐送东西,前几年合作的镖局更是寻出一条专门通往北地的道路来,届时便可请镖局的人带路,路上也能安稳些。”
“看在你对皇姐的帮助上,想必父皇也不会阻拦的,不过——”
“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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